第34章 我愿意

原来,就在苟正跑回哈哈村假意求救之后,在族长的号令下,大伙都带上绳索岩钩子等工具前去营救雷鸣,心中喜欢糊糊的阿萐,与雷鸣亦是好友,更是无比上心,跟着脚印很快就找到了雷鸣的落涯点,随后他寻了附近一根又粗又壮的树干,在树干上系好绳索之后,分秒必争地顺着绳索另一端滑跳下,终于在半山腰的凸出的涯壁上,找了雷鸣,幸好半山腰有一株双生崖柏,稳稳接住了雷鸣,这才让雷鸣能够死里逃生,在确定雷鸣还有呼吸之后,阿萐用绳子将雷鸣绑在自己背上,然后朝天放出一颗小小的橙色信号弹,其他族人也很快聚集过来,在大家齐心协力之下,大家将雷鸣安全带回了哈哈村,住在看守人家里救治,看守人夫妇经过一番诊疗后,对族长悄悄说:“九死一生,如果仙官在的话,凭借仙官的法术,或许有救!”

看到自己亲爱的大哥早上出门前还好好的,这会儿就昏迷不醒、生死难料,糊糊忍不住哭出声来,阿萐上前来安慰,却无意中看见雷鸣手指缝中藏着一缕分红的丝绒线,于是拉住糊糊走过去,从雷鸣的指缝间取出丝绒线,地呈到族长面前,族长接过丝绒线,仔细看了一眼,说:“这颜色看着眼熟,不像是哈哈村的丝线,倒像是……”

糊糊担心雷鸣安危,赶紧追问道:“像什么?”

族长怕不争气的糊糊泄露信息,于是收起丝绒线,说:“我看错了,你们都回去休息吧,阿萐,你留下!”

待其他人走后,族长将丝绒线递给阿萐,问:“阿萐,你看这东西是从哪里来?”

阿萐怎么会不知道,他那该死的、令人憎恶的情敌苟正,腰间总佩戴着一个粉红色的香袋,那香袋上的穗子,就是这个颜色,阿萐试探地问:“族长是怀疑?”

族长点点头,说:“苟正这家伙,看着心术不正,你去安排几个身手好的后生在这个房间里外做埋伏,再到苟正面前不经意地散布消息,就说雷鸣已经醒了,只需要补补身体,如果真是苟正做的,他一定会来杀人灭口!”

阿萐得话,立即转身离开,正准备着手去办之时,忽见蓝雅在其阿妈的带领下跑进来,焦急地喊到:“族长婆婆!有一个蒙面人用牛车把二位仙官大人拖走了,他还把二位仙官装进了麻袋!”

这才有了刚才发生的一切,然而苟正听到糊糊口中亲诉雷鸣昏迷不醒,便得逞地更加疯狂起来,被人按住肩膀也不老实,跪在地上大哭大喊道:“糊糊,我是冤枉的!我真的没有推大哥,你帮我跟族长解释一下,她不听我的!”

族长一听更怒了,用棍子使劲敲了一下苟正的脑袋,直打得苟头破血流,鲜红的血液带着余温从苟正的脑门正中一路向下,经过鼻梁和嘴唇,最后从下巴滴落,染红了他的衣襟,苟正恨得牙痒痒,只听族长厉声喝道:“还敢狡辩!在雷鸣的手指甲里面有你的香袋穗子的丝绒线,这个你怎么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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苟正眼珠子一转,开始瞎编道:“今天雷鸣大哥说我的香袋好看,便拿去把玩了一番,想必是那时留下的!”

阿萐一听火冒三丈,大喊道:“你放屁!天理昭彰岂容你猪嚼犬咥!休要胡说八道!”

族长轻拍了一下阿萐的肩头,示意阿萐冷静一下,然后接着对苟正说:“那我再问你,你半夜带着匕首到雷鸣房间是为了什么?”

苟正脑瓜子飞速转动,很快就被他想到了说辞,只见他不紧不慢地说:“是,因为,我觉得愧对雷鸣大哥,想以死谢罪,但是我到了房间马上就后悔了,我怕死,所以后来我决定不辞而别!没想到阿萐突然就从床上跳了出来,接着大家就把我抓到了这里!请族长明鉴!”

阿萐气得肺都要爆炸了,这苟东西怎么这么恬不知耻又强言诡辩,真是世间少见寡闻!气得阿萐上前揪住苟正的衣领大声喝道:“你这头不知恩惠的白眼狼!休想颠倒黑白!”说完,阿萐又回头对族长说:“族长,别听这狗东西胡言乱语!”

苟正见活命有望,赶紧接着说:“有没有胡说等雷鸣大哥醒了就知道了!”

阿萐生怕族长信了苟正的邪,松开苟正,快步退回到族长身边,着急地说:“别听他胡说,他还伤害了两位仙官,那地上的血怎么解释!”

苟正笃定没人看见他的脸,有恃无恐地否认道:“我不知道!”

族长轻哼一声,说:“蓝雅明明看见你用牛车拖走了二位仙官!”

苟正知道自己蒙了面,有声有势地反问道:“可看见了苟某人的脸?是不是苟某人,请二位仙官出来指证,不就一清二楚了吗?仙官若说是苟某人做的,苟某人当即自行跳入圣池!无须族长开口!”

这毒誓发得令人哑口无言,阿萐气得直指着苟正的鼻子喝道:“你这狗东西还敢在这里狡辩!”

骂完苟正,阿萐又对族长着急地催促道:“族长,不要听信苟正一派胡言乱语,这苟正明明就是看见二位仙官飞升回天了,这才敢失口否认,族长,赶快把他丢进圣池,这等凶狠恶毒且巧舌如簧、心如蛇蝎的小人,不能久留,以免养虺成蛇!”

心里装着苟正的糊糊一听到苟正的强词夺理,以为苟正真的是冤枉的,又听阿萐着急地想要处理苟正,心急之下,声泪俱下地拉住族长的胳膊说:“阿妈,苟相公说得有理,我们不能乱杀无辜啊!”

苟正见糊糊已经听信自己的谎言,忙添油加醋地自我保证道:“族长,你若不信,就把我关起来,待日后雷鸣大哥醒来,或者二位仙官归来,倘若他们指证我就是害人者,到时请族长立即将苟正丢入圣池!”

糊糊听后赶紧打圆场,说:“阿妈,不能枉杀人命啊!”

族长想了一会儿之后,咬着后槽牙,将棍子从苟正头上缓慢拿下,一字一句地说道:“二位仙官不知去向,苟正一人自持一词,难以评判,为不枉杀无辜,就先暂且把苟正关进柴房,待明日再审!你们派人好生看守!”

阿萐心极不甘,还想阻拦,但是族长转身就走了。阿萐气急,拂袖而去,兰凰命人将苟正关进看守人家中柴房。夜半时分,苟正趁着夜深人静,看守柴房的小伙子们都睡着的时候,偷偷逃离了哈哈村,想从此亡命天涯,再觅一处安身立命之所,却不知道阿萐带着两个年轻小伙悄悄跟在其身后。

原来族长离开雷鸣的房间后,在一处角落静静等候阿萐,族长将阿萐带至无人地方,仔细吩咐说:“这苟正能说会道,又有些胆识,他极力狡辩,无非是想换一个喘息的机会,今晚他定会伺机逃走,我找你来,是要你帮他逃走!然后查清楚他的杀人动机,如果两位仙官从此不再回到哈哈村,那么雷鸣只有死路一条,我不想雷鸣死得这么不明不白!而且仙官虽失忆,但是却一眼就能认出苟正并非良人,或许留着苟正,仙官还能回到哈哈村,为雷鸣留一线生机,我要你去查清楚这一切事情,而且在此之前,你不能杀了苟正,你是否愿意,又是否能办到?”

阿萐听后咬牙保证到:“我愿意,阿萐一定等查清楚事情原委,再把苟正抓来给族长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