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长空自觉犯了傻,索性找个借口躲来雁安宁这儿,顺道想请妹妹去探探段明月的口风。
雁安宁听完雁长空的来意,笑得难以自抑。
“你果然是傻子,段姐姐哪是那么小心眼的人,你有什么直接问她便是,若真让我去探口风,她反而会生气,你懂不懂?”
雁长空哪会不懂,但在段明月病重昏迷之时,他起过殉情的念头,事后被段明月几次问起,他不得已承认下来。
段明月为这事恼了他好些天,眼看才把人哄好,又出了驸马这档子事,他一时脑热,才来了雁安宁这儿。
他刚坐下就开始后悔。
这下不只要回去赔罪,还要接受妹妹的嘲笑,怎么想怎么亏得慌。
雁长空盯着妹妹那张笑脸,羞恼过后,也觉得十分可笑。
泰安帝这是朝中无人,逮着谁就想薅上一把,他怎么不想想,当初朝廷停了雁家军的军饷,若非雁家军有些老底在,加上附近几个城池给了不少钱粮支持,雁家军哪里能和青州叛军周旋至今。
这回雁安宁与百里嚣又从京城搞来一堆宝藏,雁家军的日子比以前更加好过,哪里还会看朝廷的脸色。
“皇帝是想利用我对付青州军,”雁长空道,“其实他压根不用这么麻烦,我与青州军本就是敌人,不管有没有朝廷的命令,都不会让对方好过。”
“皇帝重用他从封地带来的旧臣,那些人里面,没几个能征善战。”雁安宁道,“大衍所有武将之中,只有你最年轻,在他看来,也是最好掌控的一个。”
雁长空轻哼:“若非有孝在身,我现在就娶了明月,立刻给兵部尚书回个喜讯。”
雁安宁忍不住笑:“哥,论捉弄人的本事,你还是不减当年。”
雁长空被妹妹逗笑,他站起身:“你再取笑我,我就给百里嚣写信,让他把你领回去。”
“他才没空。”雁安宁托着下巴,懒洋洋道,“等过了这个冬天,他就要打南阳了。”
雁长空静了下,点点头:“也是,我也该早做准备,青州军也好,朝廷也罢,都不会让我们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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