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安宁挑起唇角,上下打量她哥一眼:“平常这个时候,你都在后院陪段姐姐,从不记得有我这个妹妹,怎么,你干了什么亏心事?说来听听。”
她话里话外都透着几分看热闹的意味,雁长空只觉来错了地方,恨不能马上就走。
但想着此时回后院的麻烦,他又坐了回去。
雁安宁摸摸下巴:“不对劲,你到底怎么了?和兵部尚书那封信有关?”
雁长空幽幽开口:“泰安帝想招我当驸马。”
雁安宁怔住。
过了好一阵,她噗地一声笑了出来。
“他们皇家怎么可着一头羊薅?”雁安宁忍俊不禁,“我还以为让我进宫就够荒唐的了,没想到,如今又打上你的主意。”
雁长空听着妹妹的笑声,提提嘴角,却笑不出来。
“你也知道荒唐,我自然不会答应,不过,”他顿了顿,“那封信不小心让明月看到了。”
雁安宁顿时止了笑,睁大眼睛看着她哥,眼中满是同情。
“哥,你是不是傻?这样的信怎么能带进房里?”
雁长空无奈:“我哪知道信上写的这些。”
小厮把信送来,他顺手接过拆开就看了。
他与段明月之间没什么秘密,一向是当着她的面处理军务。
谁知兵部尚书洋洋洒洒写了一大通,全是当了驸马有什么好处,瞧那热切劲儿,不像尚书,倒像东街那个东家长西家短的媒婆。
偏偏段明月瞧出他神情不对,问他信上写的什么。
雁长空也不知怎的,当着她的面说不出谎,被她把信拿去,从头到尾看了个遍。
在那之后,一直到用完午饭,段明月都淡淡的,瞧不出是否生了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