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大人教过我们刺他们的面部扎他们的眼睛!”有人提醒道。这句话如同一道闪电划破了战场的寂静。在密集的刺面战术下八旗兵纷纷跌落城壁。他们的面部被长矛刺穿,眼睛被扎瞎,痛苦与恐惧在他们的脸上交织成一幅幅扭曲的画面。

然而同伴的死亡并不会让后续的人感到恐惧反而会加剧他们的愤怒。这些人一个接一个地冲上城壁一边闪避明军的攻击一边试图登上城壁与明军进行近身肉搏。他们的身影在城壁上跳跃、翻滚,如同一群疯狂的野兽,试图冲破明军的防线。

“谁有骑兵盾牌?给我绑在脸上!”一位佐领见久攻不下便想出了这个办法。他的声音如同雷鸣一般,在战场上回荡。他身披一层暗甲两层棉甲一般的兵器根本无法破开他的防具。而且他也无需看到敌人因为城壁上到处都是敌人。只要设法冲上城头制造混乱就可以为下面的人创造机会。

不久之后就有数十位八旗兵的脸上绑上了骑兵盾牌他们用手摸着云梯往上爬。他们的身影在云梯上蠕动,如同一群蚂蚁,试图攀爬过这座难以逾越的高山。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坚毅与决心,仿佛是为了证明自己的勇气与决心。

祝凤翙射完了手中最后一箭然后吩咐道:“取箭来!”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仿佛是一座山岳,屹立在战场上。接着他又吩咐传令官:“向云梯上倒火油不要点燃没有火油的就倒桐油。”他的眼神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在祝凤翙的吩咐下一锅锅滚烫的火油被倒在云梯上顺着云梯流了下去。古代的桐油用于木材防腐与现代的油漆相似。它的特点是在未干燥前摸起来十分润滑。正在登云梯的建奴先被火油烫到正想要松手时却发现云梯变得十分光滑。他们不但双手抓不住云梯两侧脚下也像踩在冰上一样无法站立。他们的身影在云梯上摇晃、滑落,如同一群失去了依靠的孤魂野鬼。

“操你……”这位学会了汉语精髓的建奴士兵在跌落云梯的瞬间不甘心地骂了一句脏话。他的声音充满了愤怒与不甘,仿佛是在诉说着自己的无奈与失败。其他的云梯也遇到了相同的情况,在火油和桐油的浇注下,云梯比冰面还要滑。别说登城进攻了,就是站都站不住。一时间众多的八旗兵望着近在咫尺的城壁却心有余而力不足。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无奈与绝望,仿佛是在诉说着自己的失败与命运的残酷。

“挖城壁!”一位参领高声呼喊。他的声音如同雷鸣一般,在战场上回荡。八旗兵每二百人为一牛录首领为牛录章京又称佐领往上是协领、副都统、都统。得到命令后众人立刻高举盾牌冲到城壁下用刀扎进墙砖的缝隙中试图挖开城壁。他们的身影在城壁下忙碌着,如同一群勤劳的蚂蚁,试图挖开这座难以逾越的高山。

“滚木礌石!”祝凤翙拔掉肩膀上的箭矢再次下令。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仿佛是一座山岳,屹立在战场上。在远处负责掩护的八旗兵显然已经注意到了祝凤翙,手中的箭矢纷纷射向他所在的位置。然而祝凤翙身穿暗甲,箭矢并没有射穿他的甲胄。他并不是因为怕死才穿暗甲,而是怕自己死后宣府镇会失守。所以,他听从了丁义的建议穿上了暗甲。他的身影在战场上挺立,如同一座不可动摇的山峰。

在后面举着盾牌抵挡箭雨的百姓听到命令后精神一振。他们拖着提前准备好的石头、砖头以及整棵原木来到城壁边。他们的身影在城壁上忙碌着,如同一群勤劳的工匠,试图用这些简陋的工具来抵挡建奴的攻势。“一二三,下去吧你!”他们齐声呼喊,声音中充满了坚定与决心。接着,他们将手中的石头、砖头以及原木纷纷扔向城下的建奴。“一二三扔!”他们的声音如同雷鸣一般,在战场上回荡。扑通、轰隆的声音接连响起,建奴的攻势再次被遏制。他们的身影在城下忙碌着,试图躲避这些从天而降的“巨石”。

多铎手持千里眼将这一切尽收眼底。他的眼神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仿佛已经看到了战场的每一个细节。他并没有表现出震惊或愤怒的情绪,作为主帅,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需要做到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

“传令下去,速速退兵!”多铎的话语斩钉截铁,没有丝毫犹豫,仿佛他的每一个字都蕴含着不可抗拒的力量。传令官闻言,微微一愣,那双经历过无数战场的眼睛中闪过一丝不解,但随即他以最快的速度传达命令:“鸣金收兵!鸣金收兵!”声音在战场上空回荡,如同远古的呼唤,让每一个士兵都感到了撤退的信号。

豪格听到命令,满脸疑惑地望向多铎,他的眼神中充满了不解和惊讶,仿佛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十王叔,为何要退兵?即使攻城受阻,也不应轻易言败,以免挫伤我军士气。况且我军已在城下斩杀众多敌军,并未显现出败象。”豪格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急切,他似乎无法理解多铎的决定。

多铎转过身,他那双深邃的眼睛仿佛能洞察一切,他望向豪格,心中涌起一丝复杂的情感。他知道,这位年轻的将领还需要更多的历练才能明白战场上的微妙与复杂。“如果此时退兵,那我们费尽心机制造的这些器械,岂不是白白送给了明军!”豪格说完,多铎本想保持沉默,觉得对这些细节的解释对他的成长没有帮助。

然而,多铎的心中却泛起了波澜。在八旗之中,除了皇位之争,内部的纷争其实并不多。他想到将来南下入关,定鼎中原,那时兵将或许短缺,豪格的成长对八旗也并非全然无益。想到这里,多铎心中涌起了一丝责任感,他决定给豪格一个解释。

“豪格,你知道我为什么选择攻打南城吗?”多铎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威严,却又透着一丝温和。

豪格皱眉沉思,他试图从多铎的话语中寻找线索,回答道:“是因为南城地势开阔吗?”

“不是!”多铎伸手指向天上的烈日,那烈日如同火球一般悬挂在天空,散发着灼热的光芒。“现在已经是农历五月下旬了,虽然宣府并不十分炎热,但我军身披重甲,长时间战斗容易中暑。”多铎的话语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定。

“所以,背对阳光而战,才是上策!”多铎继续说道,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冷静与睿智。

“再者,今天的战斗只是试探。虽然损失了一些兵马,但我们已经摸清了祝凤翙的守城策略,明天才是真正的攻城之战!”多铎的话语仿佛一道闪电,划破了豪格心中的迷雾。

“攻城不是一蹴而就的,尤其是坚城。谁的后手多,谁的胜算就大!”多铎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深沉与智慧,仿佛是一位老者在传授着宝贵的经验。

“这多谢十王叔的教诲!”豪格瞪大眼睛,心中对这位战场高手多铎生出了一丝敬佩。他明白,多铎的每一个决定都蕴含着深刻的战略思考和对战场的敏锐洞察。

接到撤退的命令后,八旗兵并没有慌乱奔逃,而是相互掩护,分批而退。他们如同潮水一般退去,却又不失秩序与纪律。最先撤退的是攻城部队,他们此时正遭受着明军滚木礌石的攻击。听到命令后,这些八旗兵在慌乱中扶助伤兵,竭力扛起重伤甚至阵亡的战友,穿过浮桥,退向大本营。他们的身影在夕阳的余晖中拉长,仿佛是一幅悲壮的画卷。

此时,宣府的城墙上,祝凤翙放下了手中的长弓,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疲惫与忧虑。望着渐渐远去的八旗兵,他叹了口气。都说八旗兵难缠,今天一见,果然名不虚传。他们的勇猛与纪律让他感到了一丝压力。

这次守城,真正给建奴造成伤亡的,只有两个阶段。一是他们冲锋的时候,二是他们借助云梯攻城的时候。其余时间,所造成的伤亡并不多。祝凤翙深知这一点,因此他更加珍惜这次守城的胜利。

“各部清点损失,上报杀敌情况。”祝凤翙坐在城墙边,吩咐道。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坚定与冷静,仿佛是一位指挥官在部署着最后的战略。

不久,伤亡情况就汇总上来了。城墙台阶附近有专门负责统计伤亡的账房先生,他们每抬下一个人,就记录下来。而城墙垛口附近也有负责记录杀敌情况的士兵,虽然数据不太精确,但也大致无误。

“此战我军战死一百一十七人,重伤一百九十三人,轻伤二百零六人。”一名士兵汇报道。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沉重与哀伤,仿佛每一个数字都代表着一个生命的消逝。

“敌军伤亡如何?”祝凤翙心中涌起不祥的预感。他一直在城头参战,所以对现场情况颇为了解。如果没记错的话,八旗兵的伤亡情况应该与我军相差无几。远远没有达到防守李自成时一比十的比例。

果然,战报呈上来后,祝凤翙头疼不已。“禀报阎大人,此战受轻伤的建奴无法统计,重伤及死亡者约有七八百人左右,其中五百多重伤者和尸体被他们带了回去,现场仅留下二百多具尸体。”士兵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无奈与沉重。

“也就是说,我军伤亡一人,对方才伤亡两三人?”祝凤翙的话语中带着一丝苦涩与无奈。他知道这样的伤亡比例对于守城来说并不利。

“是!不过伤亡者多为百姓,他们没有甲胄护身,加上建奴射术精湛,所以伤亡较多。”士兵解释道。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哀伤与同情,仿佛在为那些无辜的百姓感到惋惜。

祝凤翙挥手让传令官离去,然后坐在城墙垛口后闭目沉思。他知道建奴人人披甲,弓弩能对单层甲胄造成伤害,面对双甲则无能为力,只有依靠鸟铳和各种火器。这样下去,不是长久之计

“阎大人为何愁眉不展?”丁义走上前来问道。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关切与疑惑,仿佛无法理解祝凤翙的忧虑。

祝凤翙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问道:“现在什么时辰了?”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与焦虑,仿佛时间在此时变得尤为重要。

丁义抬头望了望太阳:“应该是午时初刻。”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确定与沉稳。

祝凤翙眼珠一转,已经有了计较。他决定采取一些措施来改变当前的局势。

他先吩咐道:“来人,根据伤亡情况发放抚恤金,入夜前必须全部发放完毕。”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坚定与果断,仿佛是一位领导者在部署着最后的战略。

紧接着,祝凤翙站起身来,大声说道:“诸位,此战建奴虽然只留下了二百多具尸体,但他们的伤亡大家都亲眼目睹了。”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激昂与振奋,仿佛是在为士兵们打气。

“来宣府前,陛下曾说,以后的军功不再以敌人的首级数量来计算,而是根据战略及战场杀敌数量来计算。”祝凤翙的话语中带着一丝威严与庄重,仿佛是在传达着皇帝的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