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啊!”众八旗兵眼见浮桥已经搭成,齐声发出震天的怒吼,那声音如同惊雷滚滚,震撼着每一寸土地。他们拼尽全力,推着沉重的云梯向浮桥冲去,眼中闪烁着对胜利的渴望和对奖赏的贪婪。一过浮桥,明军那些中型以上的火器就鞭长莫及了,他们的防线将在这股铁流之下颤抖。
在这些八旗兵中,每一个人都是步兵中的精锐,他们身穿厚重的甲胄,有的甚至是双层,甚至三层,闪烁着冰冷的金属光泽。明军的刀剑,在这些坚固的防御面前显得如此无力,根本无法穿透他们的护甲,只能徒劳地在上面留下浅浅的痕迹。
然而,一旦登上城墙,就能世袭佐领的职位,还有千两白银的奖赏等待着他们,这是何等的荣耀和财富!这份诱惑,让他们愿意付出一切,哪怕是生命。
“开炮!”锦衣卫百户张峰一声令下,他的声音冷静而坚定,仿佛是一把锋利的刀,划破了战场的喧嚣。各种中小型火炮的弹丸如同雨点般倾泻而下,带着毁灭性的力量,射向那些冲锋的八旗兵。
大多数弹丸击中了云梯的正面,那是一块用巨木制成的板子,上面密布着铜钉,还包裹着五六层牛皮,就像是一个大号盾牌。这个盾牌能够抵御鸟铳和箭矢的攻击,然而在大口径火炮面前,就显得不堪一击了。咔嚓一声,一枚大号弹丸轻易地穿透了盾牌,洞穿了其后的一名八旗兵的身体。他发出了一声惨叫,身体瞬间被撕裂,鲜血四溅。
怒吼声、悲怆声、惨叫声此起彼伏,交织成一首死亡的交响乐。弹丸射入人群,对单体的伤害很大,但对群体则显得有些不足。每枚弹丸多则能击毙或击伤两三人,少则只能击倒一两人,甚至有的只是砸在地上,只给八旗兵造成了心理上的阴影。他们开始意识到,明军的火炮并非那么可怕,只要坚持下去,胜利就在眼前。
受到火炮攻击的云梯梯队,攻势顿时缓慢了下来。然而,这些建奴攻城的人都是步兵中的精锐,他们面对明军的炮火,并没有后退一步。他们疾奔到云梯后面,继续推着它向城墙靠近,他们的身影在硝烟中若隐若现,如同一只只顽强的蚂蚁,攀爬着生命的绝壁。
明军开火的时候,跟在云梯后面的攻城建奴也全力开火反击。他们的弓箭手射击精准且射速极快,一支支箭矢如同黑色的闪电,划破空气,射向明军的火炮手。当明军的火炮手以负角度朝城下开炮时,密集的箭雨将他们笼罩在其中。运气好的人没有受伤,只是惊恐地看着那些箭矢从身边飞过;运气差的人中了箭,哀嚎着倒地;更有十余人脸上中箭,痛苦地扭曲着面孔,倒在了地上。
“用百子连珠弹!”祝凤翙大喊道。他的声音穿透了战场的喧嚣,带着一种决绝和坚定。他本来打算等到建奴搭好浮桥后,再用火炮对准他们猛轰。如果火炮足够多的话,那么云梯就无法通过浮桥了。他打算以建奴的浮桥为诱饵,吸引他们攻城。最后再用红夷大炮来收割他们的生命!
然而,建奴的箭术太高超了,身穿棉甲的明军根本无法躲避。火炮兵非常稀缺,他不能承受这种类型的伤亡。转眼间,明军的伤亡就有超过建奴的趋势了。祝凤翙心急如焚,他知道如果这样下去,明军将无法抵挡建奴的攻势。
祝凤翙张弓搭箭射了出去,箭矢如同一道闪电划破空气射向建奴的弓箭手。然后他大喊道:“扔中号缺德冒烟雷,都扔到护城河外面去!”接到命令的明军大喜过望,他们知道这种手雷的威力巨大,一旦爆炸将给建奴带来致命的打击。
尤其是丁义更是兴奋不已,他左手持着藤牌右手拽过一个装着手雷的箱子。他让辅助作战的百姓点燃手雷的引信后右手猛地掷了出去。手雷在空中划出一道美丽的弧线然后落在了护城河的对岸。
轰然一声巨响大部分手雷在空中爆炸解体了少部分落地片刻后才爆炸开来。那股爆炸的力量如同一只无形的手将周围的空气猛地一扯然后狠狠地甩了出去。爆炸产生的烟雾和碎片四处飞溅将附近的建筑笼罩在其中。
这种缺德冒烟雷是祝凤翙命名的都是出自焦勖之手制作的。手雷里面装着辣椒面、砒霜、巴豆粉等东西还有祝凤翙参考《武备志》制作出来的“贼点头”。《武备志》里面记载着用胡椒制作“贼点头”的方法“贼点头”可以理解为明代版的催泪瓦斯。然而一般人舍不得制作“贼点头”毕竟胡椒在明朝时期是一种奢侈品啊!
在永乐年间的时候啊一斤胡椒能卖到十两甚至二十两银子呢!明成祖朱棣还曾经用胡椒当做银子来给官员们发俸禄呢!到了万历年间啊胡椒的价格就跌到了一斤五六钱银子了。不过啊在平民百姓的眼里啊这东西还是一种奢侈品呢!宣府镇几百万两银子跟几十万石粮食的储备比起来啊这点胡椒就像是九牛一毛一样微不足道了!
然而此时在战场上这些奢侈品却成为了致命的武器。观看爆炸现场的八旗兵们没有一个倒地的现象出现他们只是被爆炸产生的烟雾和碎片所惊扰。观战的多铎眯着眼睛笑了起来他的眼中闪烁着嘲讽和轻蔑。
“呵呵呵!祝凤翙啊祝凤翙啊!你果然是不思进取啊!林小风啊林小风啊!你竟然没有一点新意吗?”多铎嘲讽地说道。他的声音中带着一种轻蔑和挑衅仿佛是在嘲笑明军的无能。
然而明军的手雷在他们眼里早就不是什么秘密了。关于手雷的信息啊早就跟那封密信一起送到盛京去了。名曰手雷啊其实就是大号爆竹而已啦!里面或者放着铅丸、石子之类的东西呢;或者放着辣椒面跟砒霜之类的东西呢!
在入关之前啊他们也曾经考虑过是否要仿制手雷呢!但是啊经过试验之后就放弃了这个念头了呢!首先啊放铅丸、石子之类的手雷啊如果做得太小的话就没有威力了呢;如果做得太大的话又扔不上去了呢!其次啊他们缺少辣椒面、砒霜、巴豆粉等物资呢所以无法大批量制作手雷呢!就算物资丰富的话啊这种东西在攻城中也还是弊大于利的呢!因为如果手雷不能在扔上城墙的瞬间爆炸的话那么明军就会第一时间把它扔下来了呢最终受害者反而会是他们自己人呢!
在多铎的笑声中啊被爆炸烟雾笼罩着的八旗兵们纷纷掏出了湿布来啊围着头盔缠了一圈之后又把口鼻给掩住了呢!他们试图通过这种方式来抵挡烟雾的侵袭然而他们却小看了生化武器的威力了呢也低估了他们自己呼吸的频率了呢!
经过长距离的奔跑之后再加上频繁地张弓搭箭之后啊他们的心跳加速了呢呼吸也变得加快了呢!被湿布遮挡住口鼻的八旗兵们感觉快要窒息了呢纷纷扯下了湿布用力地呼吸着空气呢!他们的脸色因为缺氧而变得通红眼中闪烁着恐惧和绝望。
“别啊!这烟雾有毒的啊!”一个佐领冒险地扯开了湿布大声地怒吼着说道。他的声音中带着一种惊恐和不安然而却没有人理会他的警告。
“不行啊要憋死了啊.”虽然多铎说这烟雾会让人丧失战斗力的啊但是啊这些八旗兵们根本就不相信他的话呢!在没有撞到南墙之前啊大部分人都会认为那里不是一堵墙的呢!他们继续挣扎着试图抵挡那股致命的烟雾。
然而那股烟雾却如同一只无形的手将他们紧紧地扼住。他们的肺管子先是火辣辣地热了起来然后呢就是疼了起来了呢!疼痛随着呼吸向下走一直深入到了肺部里面去了呢!辣椒面跟火药爆炸产生的烟雾啊闻一下就会让人咳嗽不止了呢!再加上胡椒粉带来的喷嚏啊这些东西混在一起之后啊就让骄傲的八旗兵们首次见识到了明军的秘密武器了呢!
“咳咳!要.要死了啊!”“水水啊!”受到启发的八旗兵们纷纷跃入了护城河中任凭河水将他们给淹没了呢!他们试图通过这种方式来逃离那股致命的烟雾然而却只是徒劳地挣扎而已。河水冰冷刺骨却无法熄灭他们心中的恐惧和绝望。他们的身影在河水中若隐若现最终消失在了波涛之中。
建奴,这个族群,并非如世人所想的游牧为生,而是依靠渔猎为生。他们世代生活在江河湖畔,与水为伴,因此,大多数建奴精通水性,即便是在波涛汹涌的河中,也能游刃有余,不至于溺水身亡。他们的生活,如同那流淌不息的河水,充满了变幻与未知。
那中号“缺德冒烟雷”,虽然名字听起来让人心生畏惧,但其实际的威力却颇为有限,所波及的八旗兵并不多。在这场攻防之战中,它更像是一个序曲,预示着一场更为激烈的对决即将上演。
此时,攻防之战已经进入白热化阶段,仿佛是一座火山,即将喷发出最为炽热的岩浆。轰然一声巨响!建奴的红夷大炮再次向城壁倾泻炮弹,那震耳欲聋的声音,震得明军纷纷趴在地上,躲避那猛烈的炮火。城壁上的尘土被震得四处飞扬,如同战场上的迷雾,让人看不清前方的形势。
轰隆又是一声,城壁的一段,长约半丈,被炮弹击中,崩塌而下。失去了城壁的掩护,明军如同暴露在风雨中的小鸟,遭到了八旗兵的集火攻击。转瞬间,就有十余人伤亡,鲜血染红了城壁,也染红了战士们的双眼。
与此同时,云梯后的士卒齐心协力推着云梯越过浮桥,靠近了城壁。他们的脸上写满了坚毅与决心,仿佛是为了证明自己的勇气,领头的死士左臂绑着小巧的骑兵盾,右手挥刀,率先登上云梯。他的身影在阳光下拉长,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划破了战场的寂静。
后续的八旗兵源源不断地登上云梯,左手持盾,右手执刀,排队等待。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对胜利的渴望,仿佛那城头上的明军,已经是他们囊中之物。后面的火器兵和弓弩手,一部分继续射击城上的明军,箭矢如雨点般落下,让明军无法抬头;另一部分则前往护城河畔,援救落水的同伴上岸。
这些落水后上岸的八旗兵面带怒容,他们的衣衫湿透,紧贴在身上,显露出健硕的肌肉。他们沿着浮桥来到云梯下,争先恐后地往上登,仿佛是要用明军的鲜血来挽回自己落水的尊严。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怒火与不甘,仿佛要将所有的愤怒都倾泻在明军的身上。
“杀,杀!建奴冲上来了!”传令官大声呼喊,他的声音如同雷鸣一般,在战场上回荡。同时,他挥舞着令旗,那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如同战神的召唤。
一直待命的长矛兵开始出动了,他们的步伐稳健而有力,仿佛是大地的脉动。这是守城的最后一道防线,如果这道防线被攻破,那么城壁就将失守。这些长矛兵都是临时招募的百姓,他们虽然没有经过严格的训练,但他们的心中充满了对家园的热爱与守护。俗话说:一寸长一寸强。只要他们的长矛足够长,建奴就难以伤害到他们。
其余的火器兵和弓弩兵都远离云梯,继续攻击城下的建奴。他们的箭矢如同雨点般落下,让建奴无法靠近城壁。然而,建奴的攻势却并未因此减弱,他们如同潮水一般,一波接一波地涌向城壁。
“去死吧!”两位身着布衣的百姓,胸前挂着木板,头上缠着树布,他们的装扮虽然简陋,但他们的眼神却充满了坚毅。他们手中的长矛如同利剑一般,刺向建奴的胸膛。然而,却没有利刃穿胸的场景,也没有鲜血横流,只有建奴放肆的笑声和挥舞的刀影。他们的甲胄如同铁壁一般,让长矛无法穿透。
两位百姓相视一眼,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无奈与不甘。他们抽回长矛再次刺去,然而结果依然如此。他们的心中充满了困惑与不解,想起了操练时祝凤翙的话:建奴身披多层甲胄,你们手中的兵器可能无法杀死他们,甚至无法伤害到他们。接下来,你们有两个选择……
两人将长矛抵在八旗兵的胸膛上,同时发力想要将他们推下城壁。然而八旗兵体格强壮,力量比这些仅仅饱食一个月的百姓要大得多。他们左手紧握云梯,一时之间双方僵持不下。时间紧迫不容等待,每一个瞬间都可能决定战场的胜负。
第二个八旗兵搂住第一个八旗兵的身体快速登上云梯,他手中的刀光一闪就将两位长矛兵的矛杆劈断。两位百姓在惯性的作用下前行两步,却被对方横刀砍断喉咙,在痛苦的等待中慢慢死去。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不甘与绝望,仿佛是在诉说着战场的残酷与无情。
“老子是先登……世授……”他还没说完就已经被一杆长矛刺中了面部。他的声音被打断,只剩下痛苦的呻吟。他捂着脸下意识地后退结果跌落城头临死前还砸死了两位等待登城的同伴。他的身影如同一块巨石般落下,让城下的建奴都为之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