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风嘴角含笑,缓缓地说:“我不是在考验你们,而是要让你们成为忠于我的流贼。你们只需要潜伏下来,平日里为我做事,传递情报。时机一到,你们就是我的内应,懂吗?”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诱惑,几分威严。

王宝林张嘴琢磨了片刻,刚想点头,却又面露难色。他作为一个锦衣卫暗卫,即使顺利加入流贼,没有功劳也很难升职。如果不能快速升职,那么内应就无从谈起。到时候不仅无法完成任务,甚至可能三人去三人回,毫无意义。

林小风微笑着说:“放心,我已经为你们准备了投名状,你们只需要编造虚假的身份。”他的眼神中带着几分神秘,几分深邃。

“其他的事情,不需要担心。”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自信,几分从容。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说完,他命令郭天阳将十七年第一期的报纸递给王宝林,并说:“这是朝廷内部的最新消息,你带上。”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严肃,几分期待。

“还有两件事,你们记住。”他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仿佛能洞察人心。

“第一,朝廷已经决定坚壁清野,将方圆百里的百姓都迁到京师城中。第二,朝廷将派一支轻骑沿途袭扰骆文彬的部队,不求伤敌,只求延缓他们的速度。”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决绝,几分冷意。

“陛下……将这些消息告诉我们,是否……”郭天阳一脸慌张地小声提醒。他没敢把后话说出口,因为上次林小风说的“你在教朕做事”几个字还历历在目。坚壁清野不是秘密,但袭扰敌军却是机密。一旦提前泄露,轻则损失骑兵,重则全军覆没。这可都是陛下的亲军勇卫营,京师的精锐!

林小风假装没听见,继续对王宝林说:“这些消息虽然不能让你们升官加爵,但当个小队长应该没问题。你们去了之后只需要做一件事,有机会就烧毁骆文彬的粮草。”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冷酷,几分决绝。

“如果没有机会,就不要冒险放火暴露自己,一直潜伏下来就行。”他的眼神中带着几分深意,几分期待。仿佛能看到未来的胜利。

王宝林眨了眨眼睛:“小的遵旨。”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坚定,几分决心。仿佛已经做好了赴汤蹈火的准备。

“你们走后,我会让公孙遇春照顾你们的家人。”林小风看着公孙遇春说:“你给他们每家发一百两银子,一应缺失我都会管。”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温情,几分关怀。仿佛是一个慈父在叮嘱自己的孩子。

“遵旨。”公孙遇春答道。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恭敬,几分坚定。仿佛已经做好了为皇上赴汤蹈火的准备。

“谢万岁!”三个人激动地跪地领旨谢恩。他们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感激,几分决心。仿佛已经看到了未来的胜利曙光。

“好了,你们去吧。”林小风挥了挥手。他的眼神中带着几分不舍,几分期待。仿佛是在送别自己的孩子上战场。

在小太监的引领下,三个锦衣卫暗卫离开了皇城。他们的背影在夕阳的余晖中显得格外坚定,仿佛已经做好了为大明江山赴汤蹈火的准备。

林小风望着他们的背影,叹了口气。他的眼神中带着几分忧虑,几分期待。仿佛是在为未来的战事担忧,又仿佛是在期待胜利的曙光。

“皇爷……”郭天阳不敢多问,只能含糊其辞。他知道皇上的心情沉重,不敢轻易打扰。

“不知陛下为何叹息?”公孙遇春见状问道。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关切,几分疑惑。仿佛想为皇上分担一些忧愁。

“公孙遇春,我最近杀了污吏、勋贵、商人,送太子南迁、整顿吏治、造火器、出邸报、免田赋、募兵备战。”林小风一一列举,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疲惫,几分坚定。仿佛是在回顾自己近期的种种举措。

“你觉得我还能做什么?”他问道,声音中带着几分无奈,几分期待。仿佛是在寻求一个答案,一个能让他心安的答案。

“陛下,臣以为这已经足够了。”公孙遇春回答道。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恭敬,几分安慰。仿佛是在告诉皇上,他已经做得很好了。

“不够!”林小风摇了摇头。他的眼神中带着几分决绝,几分冷意。仿佛是在告诉自己,也告诉公孙遇春,他还有更多的事情要做。

京师守军和百姓还没有见过流贼,虽然报纸上写了流贼的恶行,但那些都只是写在纸上,人们没有亲眼见过也不会真正体会。他们只是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态度相信而已。仅此而已。林小风深知这一点,他知道要让城中军民见识到流贼的真面目,才能让他们真正明白战争的残酷和紧迫性。

“要让城中军民见识到流贼的真面目,该怎么做?”林小风问道。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急切,几分期待。仿佛是在寻求一个有效的办法。

公孙遇春沉默不语。这个问题如果回答不好,可是要灭九族的!他不敢轻易开口,生怕说错一个字就会引来杀身之祸。

“急症需要下猛药!”公孙遇春深思后小心翼翼地回答。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谨慎,几分决心。仿佛已经做好了为皇上献计献策的准备。

“你的意思……?”林小风追问。他的眼神中带着几分锐利,几分期待。仿佛已经看到了公孙遇春心中的答案。

“杀人!”公孙遇春回答道。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冷酷,几分决绝。昔日他绝不敢主动说出这样的话。

锦衣卫都指挥使公孙遇春听到这话,脸色微微一变,那双平日里沉稳如水的眸子此刻竟泛起了细碎的波澜,随即大惊失色,低声说道:“陛下……莫非想要……诛杀衍圣公吗?”他的声音虽低,却带着难以掩饰的震惊与惶恐,仿佛这句话本身便是一种禁忌。

“陛下万万不可如此行事啊!”公孙遇春满面惊慌,若非君臣之礼的束缚,他几乎要跪行至林小风的脚下恳求。他的额头已隐隐渗出细汗,双手紧握成拳,青筋毕露,显然内心正经历着剧烈的挣扎。

“孔子历来是士子的楷模,孔门子孙都传承着书香。自从汉武帝独尊儒术以来,历代都将儒学视为正统,大明也不例外!太祖一统天下后,也册封了孔希学为衍圣公,以示对儒家文化的尊崇。”公孙遇春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急切,试图以历史的重量来动摇林小风的决心。

“儒学的影响深远,而衍圣公更是文学界的泰斗,被天下的士子奉为神明!如果陛下诛杀他,不仅会动摇国本,更会遭到满朝文武、天下士子乃至百姓的指责!陛下,此举实乃大忌啊!”公孙遇春的声音因激动而略显嘶哑,他深知这一举动的后果,不仅是对一位文化象征的打击,更是对整个士人阶层的挑战。

得知林小风有意诛杀衍圣公,公孙遇春心中暗自思量:林小风莫非是失了心智吗?他回想起林小风平日里的英明决断,不禁心生疑惑,这样的决定,是否太过冲动?

贪官污吏,杀了也罢,百姓定会拍手称快;杀勋贵、商人也是同理,百姓只会幸灾乐祸;杀士子或许可行,但杀士子的代表衍圣公,却是万万不可!这不仅是对文化的亵渎,更是对天下士子心灵的践踏。

林小风淡然一笑,那笑容中似乎藏着几分玩味,反问道:“卿是不敢吗?”他的眼神深邃,仿佛能洞察人心最深处的恐惧。

公孙遇春跪倒在地,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陛下,臣并非不敢,而是实在不能啊!臣可以不顾自己的声名,但陛下却不能。一旦此事泄露,陛下的圣明将严重受损,臣实在难以承担这个责任。”他的语气中充满了无奈与哀恳,仿佛是在做最后的挣扎。

“公孙遇春,你这个念头很危险!”林小风的声音突然变得严厉,眼神如炬,仿佛能洞察人心。

公孙遇春刚想再解释,却听林小风说道:“朕并非愚钝到会招惹天下士子的地步!朕的意思是派你去衍圣公府杀人,但并非杀衍圣公。”这句话如同晴天霹雳,让公孙遇春瞬间愣住了。

原来如此!公孙遇春擦去额头上的冷汗,深呼吸后心跳逐渐恢复。不杀衍圣公就好!再者,衍圣公身在山东,要想杀他还得千里迢迢地去兖州府(曲阜隶属于兖州府)才行,这一路的波折与风险,实在是不小。

“请陛下赐教。”公孙遇春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释然,同时也充满了疑惑,他想知道林小风究竟有何打算。

林小风并未直言,而是转而问道:“朕命令百官、勋贵派遣家丁协助守城,衍圣公府可曾派人?”他的语气平静,却暗含锋芒。

明朝的衍圣公府有两座,一座在曲阜,另一座则在京师太仆寺衙门旁,这是明英宗赐给孔子后裔的府第。衍圣公进京朝贺时都会居住在这里。不在京时,则由其后代打理。这两座府邸,不仅是孔家的象征,更是儒家文化的缩影。

“回陛下,衍圣公府派遣了一个姓张的仆人前往西便门守城。”公孙遇春的回答中带着几分谨慎,他深知这个问题的敏感。

“好。今夜你便前往太仆寺衙门旁的衍圣公府,杀一个孔家后人,切记只许杀一人!而且要让他的死状惨不忍睹。”林小风的话语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仿佛这一切早已在他的心中盘算许久。

一人?是不是太少了?公孙遇春心中暗自嘀咕,却不敢多问。

不等公孙遇春细想,林小风继续说道:“杀完之后在墙上留下血字:开城门迎闯王,否则全城杀光!”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充满了寒意。

“遵旨。”公孙遇春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他知道,这一夜,将是他职业生涯中最漫长、最沉重的一夜。

对于衍圣公一门,林小风并无好感。他的思绪飘回了元末明初的那段历史,那时,衍圣公孔克坚向元顺帝上疏献策,言说“如今勤王的军队颇多,与他们决战,盗贼(指朱元璋)便可平定。”然而他在上疏的同时又派遣儿子孔希学代替他前往南京朝见朱元璋,如此首鼠两端的行为实在可恶!这种既想保全自身又想讨好新主的行径,让林小风对衍圣公一门充满了鄙视。

八旗兵入关后,被明朝奉养了近三百年的衍圣公再次展现出了他们家族遗传的思想:人选择明君而臣服,鸟选择良木而栖息!他们竟然抢在所有人之前向年幼的顺治皇帝呈上了《初进表文》,这种见风使舵的行为,更是让林小风对衍圣公一门的忠诚产生了深深的怀疑。

后来顺治帝命令礼部向全国发布剃发令时,衍圣公召集众族人商议后便在衍圣公府前设下香案宣读圣旨并集体剃发。这一幕,在林小风的眼中,无疑是衍圣公一门对儒家文化的一种背叛,一种对权力的屈服。

忠诚与否尚在其次,重要的是孔府富有!作为天下第一家,孔府在明末仅祭田便多达两千六百顷,折合二十六万亩!祭田是国家拨给的土地,免交一切赋税。除了祭田外,孔府还有学田以及自行购置的田产,以及历代衍圣公夫人陪嫁时带来的脂粉地。总计起来,将是一笔惊人的数字!

林小风不敢多想,他只取一千万两便可,其余暂且存着,待需要时再用。至于夺财的方法,他早已想好:流贼!在乱世之中,兵匪不分,换上大顺军的衣裳,谁能想到他们是官军呢?想到这里,林小风的嘴角不禁勾起一抹冷笑,免一年田赋所带来的两千万两亏空,已经全部解决,而且还有结余!

他沉吟片刻后,又问道:“涂余华与党崇雅审得如何了?”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急切,显然对这两人的审讯结果十分关心。

“回陛下,二人已经招供,证据也已确凿。只是……”公孙遇春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犹豫。

“有什么就说。”林小风的声音中带着几分不耐。

“是,只是臣恐怕二人会翻供,在秋决时在现场喊冤。”公孙遇春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担忧,他深知这二人的狡猾与狠毒。

林小风瞥了一眼公孙遇春,冷笑道:“谁说朕要等到秋决时再做决断?你即刻将二人私通流贼建奴的证据公之于众,先在舆论上占据优势。其次抄家,将他们的家眷押往诏狱。”他的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仿佛一切早已在他的掌握之中。

“遵旨,臣告退。”公孙遇春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释然,他知道,这一夜,将是他忙碌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