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荷还在床上休息,素灵和芊儿却是过来在荷香阁大声的说话,让春荷赶紧起身,少夫人有话要问她。
春荷睡眼朦胧地揉了揉眼睛,想着这褚香凝不好好养自己的身子,怎么又来找她麻烦?
春荷打了一个哈欠,问巧儿:“小侯爷是去军营了吗?”
巧儿点点头:“小侯爷走的急,扯过搭在架子上的黑色衣袍,披上就走了。”
春荷看了一眼衣架:“小侯爷的佩剑,忘记戴了?”
她很是惊讶,这佩剑是裴景诏的贴身之物,看来昨日真的是醉了,不然如此重要的东西,他肯定不会忘记带走。
巧儿帮着春荷洗漱更衣后,扶着她去了春雅院。
春雅院里,褚香凝穿戴整齐坐在桌旁,她整个人瘦了一圈,戴着假发的发髻,脸色苍白。
虽然脸颊上涂了些红粉色的胭脂,唇上也涂了口脂,但整个人看上去有气无力的。
褚香凝瞪着春荷骂道:“你别以为小侯爷是真的喜欢你,昨天小侯爷喝醉了酒,你不过就是他的发泄的工具而已。”
“满院子的人都听到了你的求饶声,可小侯爷并没有放过你。”
“你身上的伤还没有完全好,小侯爷就这样磋磨你,唉,真是可怜,我要是你啊,早就一条白绫将自己吊死了。”
褚香凝用言语当中羞辱春荷,将她的自尊心踩在脚底下,想着既然她杀不了春荷,不如让她在众人面前抬不起头来,自己去死。
如此一来,谁都怪不到她的头上。
春荷本想反驳小侯爷宁可来找自己,都不来找她,她怎么不反思反思自己为何这么招裴景诏的厌恶?
她张了张嘴,低垂着头,眼角余光似乎瞥见角落有黑袍闪动,想了想后开口说道。
“少夫人,奴婢不觉得自己可怜,只要能为小侯爷分忧,奴婢愿意做一切事情,不过就是疼了些,痛了些,奴婢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