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禾与宋惜惜都知道是谁来了,这底气瞬间就足了,方才被打得几乎没有还手之力,只能艰难抵挡,如今可不一样,那招式使出来也是行云流水,直把那些黑衣人击得节节败退。
对方一开始还想着奋力一击,但着实不是对手了,加上鏖战下去,不知道还会来些什么人,到时候莫说取宋惜惜人头,怕是连自己都要折在这里。
再不甘心,宁郡王也只得咬牙说了句,“撤!”
他们轻功奇高,分散逃去,任阳云要追其中一人可以,但把全部人追上也不能够。
但是,他也没有去追,只是在漆黑之中一手就能揪住了宋惜惜的耳朵,扭得几乎翻转过来,“这么大胆,竟敢不设防就待战?真当你是天下无敌了?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听过吗?”
宋惜惜呀呀乱叫,灯被于先生点起,照着大家身上的斑斑血迹。
任阳云这才看到宋惜惜负伤,但扭住她耳朵的手反而没有松开,更是用力些,咬牙道:“你能不猜到谢听严要做什么吗?竟不写信回梅山求救?我看你是越发自负了,等你师叔来,有你好受的。”
任阳云是头一次对宋惜惜发这么大的火,少时不管闯下多大的祸事,他都弯腰送礼上前道歉。
这会儿轮到宋惜惜弯腰求饶了,“知道错了,知道错了,师父饶我。”
任阳云瞧着她没血迹的地方踹了一脚,那刚好是膝盖,踹得自然不用力,但在沈青禾他们看来是十分粗暴的。
但他们不敢作声,于先生上前求情,说是先料理伤口,回头慢慢再揪耳朵不迟。
任阳云看到宋惜惜和沈青禾身上的伤势,心软又心疼,放下了手,“还不吃药治伤去?别告诉为师,你这京卫府连伤药都没有备下。”
“有的,有的。”宋惜惜连忙说,又带着湿漉漉的眸子看着师父,可想师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