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反,真相只会让陆映更加愧疚自责,更加急于从崔季的手里夺走昭昭。
他要崔季死。
更要陆映良心不安。
在他看来,这两个人没有一个是昭昭的良配,昭昭就该和他安居江南才是。
陆时渊的轮椅消失在了御书房外。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桂全进来添灯,陆映还是一动不动地坐在龙案后。
烛火灭了几盏,他的脸笼罩在半暗的光影里,垂落的细密睫毛完全遮住了瞳孔。
“陛下?”桂全关切地轻声呼唤,“这茶都凉了,奴才给您换一盏新茶?”
陆映没出声,只下意识地抬手按住自己的茶盏。
桂全不明所以,又担忧地唤了一声:“陛下?”
陆映起身。
他撑着龙案,踉踉跄跄地走出了御书房。
“陛下!”
桂全连忙抱着拂尘追出去,可是夜色苍茫,哪还有他们陛下的身影!
芙蓉殿。
沈银翎被陆映气得不轻,拿香胰膏子洗了十几遍手才算罢休。
委屈地躺进拿汤婆子熏暖的被褥,正睡得迷迷糊糊,冷不防有人缠了上来。
那人携带着夜间霜雪的冷意,密密绵绵的吻相继落在她的颈窝和脸颊,一股子冷气直往她温暖的中衣里面钻。
沈银翎烦躁地睁开眼,睫毛还带一点睡前哭过的湿意:“陆映,你有完没完?!”
她伸手去推身上的男人。
可陆映生得人高马大,无论她如何用力推,他都纹丝不动,甚至缠得愈发的紧。
“你走开呀!”
沈银翎气急败坏,拼命捶打他,最后干脆张嘴咬上他的颈子。
她发了狠地咬,血腥气息渐渐在唇齿间蔓延。
陆映依旧埋首在她颈窝,声音沙哑低沉:“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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