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抹了把脸,压了压怒气,走到薛震跟前放缓了声音道:“大哥,如今昉儿也在这里,你就算不考虑自己的话,也该为昉儿考虑考虑吧!你总不想你现在受得一切再加注在昉儿身上吧!他才十七岁,要是被废了功夫,成了废人,还被日日喂毒,你当真舍得吗?”
薛震闭着的眼睛躺在床上,他早就当自己是个死人,由着他们折磨,可是在听到薛昉被废的时候还是心有波动。
看着薛震眼皮抖动,薛雷冷笑,看来让薛昉来这步棋走的真对,也是,有哪个父亲能眼睁睁的看着儿子生不如死呢?
薛雷拉了个凳子坐到窗前,手扶着床沿语重心长的说道:“大哥,你不会还在指望那个所谓的刘程吧,不管他到底是谁派来的,如今都是个废人了,黑林的手段你是知道的,他亲自下得手,还没有谁能逃过。大哥你好好考虑一夜,若是明早还不能给我答复,恐怕我也拦不住他们动手,莫非大哥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非得等着昉儿废了才肯松口。”
床上的薛震除了眼皮抖动再无半点回应,薛雷耐心用尽,正好这时绵绵开门进来了,手里端着一碗药,薛雷笑的阴鸷,“大哥,又到时辰了,你好好体味一下,说不得明晚昉儿就来陪你一起了,你们也可以交流一下感受。哈哈哈!”
绵绵瞥了眼笑的癫狂的薛雷,满脸不屑,将药放到桌子上道:“薛校尉,你该让让位置了,别耽误大将军用药。”
薛雷冷哼一声,抱臂站到一边,冷眼旁观。
绵绵一手托起薛震的后颈,让他靠在自己怀里,捏开薛震的嘴,另一只手将药给他灌下去。
药灌下去不过几息,薛震便发出痛苦的呻吟,身子缩成一团,脸上青筋暴露,冷汗淋淋,喉中发出难以抑制的痛苦声。
看着薛震痛苦的样子,薛雷打了个冷战退后一步。
绵绵只是冷冷的看着,任由薛震被痛苦撕裂,最后昏迷过去。
薛雷上前一步,看着昏迷的薛震道:“你们这药真有这么难受吗,他怎么还不招,这天天换着法子的折腾,你们也不嫌累。要我说,直接把这药喂给薛昉,再让薛震在一旁看看,他要是还能忍住,那我才真佩服他呢!”
绵绵冷笑一声,“薛校尉,你们好歹是一同长大的,听说小时候也是兄弟情深,你倒是真狠得下心。薛昉可是口口声声喊你二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