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雅回到将军府的时候已经寅时初刻,薛昉等的着急,唯恐程雅被抓。
看到程雅进门,薛昉捂着胸口说:“你终于回来了,可担心死我了。你这趟出去怎么样?”
程雅在铁三儿处喝了一肚子茶,觉得有些饿,拿起桌上的剩点心吃着说道:“都挺好的,少将军只安心侍疾就行。你今日说,你父亲大多数时候都在睡觉,想来你也没有多少事,少将军,你的枪好几日没练了,明日起你不忙时多练练枪法,别荒废了。”
说起这个,薛昉蔫了下来,“我如今哪有心思练功啊!”
程雅凑近薛昉认真地说道:“少将军,你有!你父亲伤重,你心情不好,没处发泄,只能练枪发泄心中郁气。试想一下,若是来日有人向你父亲挑战,他如今这个样子只能你替他上场了,你要是输了,可不止丢你一个人的面子,到时候人家会说虎父犬子,说大将军徒有虚名,你甘心吗?”
“你的意思是说,将来会有仗打?”薛昉眼睛瞪得溜圆,说话的声音有些高。
程雅踢他一脚,:“小点声,我可什么都没说。薛昉,记住了,你是薛震的儿子,无论任何理由都不能荒废了功夫。将军的归宿是马革裹尸,而你父亲自此之后只能回京城休养,你想边城自此以后与你薛家再无关系吗?你对的起你父亲对你的期望吗,对的起你薛家世代守护边城的职责吗?”
程雅知道自己这话说的过了,可是以她这些日子对薛昉的了解,若是边城守将换了他人,才是对薛家对薛震最大的打击吧!
薛昉重重点头,“我绝不能荒废功夫,既然父亲以后不能驰骋沙场,薛家还有我,边城便由我来守卫!”
给薛昉鼓好劲,程雅想到薛震的处境,心里不太好受,嘱咐薛昉睡下便又出了门。
她一路小心的避过府里的明卫暗卫,来到了主院,站在薛震的后窗下的阴影里。
已经寅时过半,薛震的房里还亮着灯,程雅本想进去看看他,还未靠近窗子便发现里面有人。
薛雷叉着手来回走的暴躁,脚步重的似乎能把地面踩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