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皓修说:“那是藏在半位面了,还没交接?”
琾彬洲一脸惋惜,“说不清楚。反正现在直到立储大典,每一天都可能爆发完圣体和圣杯的战争。”
白皓修还在想他到底要怎么捡漏。
“不过要是没打起来,”琾彬洲说:“真等到了四月初一,圣杯在绑定继承人的仪式上,会从父皇体内脱出,瓦解他静血装的防御。那是我们最好的机会,还望白将军鼎力相助。”
白皓修心想那概率也不高,怎么就真拖到四月初一了呢?还是说琾彬洲只是想试试看?实际上更主要的还是靠乌昆军,堂堂正正,鲸吞蚕食地打回去?
——这不太像他的风格。
白皓修掌握的信息太少,不置可否,问:“那要是打起来了呢?”
“那就只有大逆不道了呗。”琾彬洲笑了笑,“的确,我虽有线人,但父皇现在完全把我排除在外,我们要出手就只能后发动,空间构术是制胜关键。这种级别的战斗吧,能力者在精不在多,而且我听说南疆也有空间构术了,外加一个无面者。”
白皓修点了点头,行吧。
琾彬洲又说:“除此之外,我调集乌昆大军从西线赶来,霁慕白是南路军的先锋,一会儿若有空,你帮我参谋一下战略部署?”
白皓修心想没有空怎么办?
“既然到了圣杯和完圣体相争的地步,”他抬起眼眸,“那圣天卷的预言,你看到的有变化么?”
琾彬洲的眼神动了动,微微摇头,“没有。”
白皓修再度回忆这人献出圣天卷的场景,只感觉影影绰绰,扑朔迷离。他有点想给琾彬洲上摄魂取念了!能不能不要拿这种生死攸关的大事做局啊?
“不过话说回来,”琾彬洲饶有兴趣地问:“提到这个了,假设血池真的存在,你要怎么找呢?”
白皓修探究地问:“你感兴趣么?”
琾彬洲冷笑,“当然。”
白皓修说:“我也在想血池和圣杯是不是有什么关系。”
琾彬洲表面很淡定地问:“何出此言?”
白皓修说:“圣咒是最强的猎虚手段,它和死魂之力可是说是阴阳两极,相对而生的。曾经有过这样一个说法:若有朝一日所有的虚兽都被消灭,圣咒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无意冒犯。”
琾彬洲重重地咳了一声。
白皓修续道:“无论如何,血池最有可能是这场变劫的源头吧?所有的答案都藏在那儿。在亲眼见到血池之前,我们得到的启示、预言、推断,都比较片面,可以当成线索,但没必要奉为圭臬,自乱阵脚。”
琾彬洲沉默了好长时间,脸色青白不定。
这时,树林那边有点动静。白皓修侧目一瞧,乌唳目光炯炯地蹲在树上,一副想过来但又不敢的样子。
见到白皓修,乌唳当然高兴的,但琾彬洲那浑然天成的圣洁味道当真消受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