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叼着,没点,噙烟下声音含糊,却字句清楚。
可给的不是对她有没有自责和内疚的回答。
是极度不耐后的通知。
“两天后,如果你给不出新的治疗方案,你没机会再给她看病,应……勤是吧。你该庆幸你让我听出点喜欢她的意思,否则这两天的机会,你也不会有。”
“第一,心理学领域,我没听说过你这个名字,说明你是个废物。”
“第二,我有钱,可以给唐棠请八百个心理医生整天围着她看病。别和我说什么她只信任你,钱给到位了,多的是人跪在地上扮狗都要哄得她信任。”
“你除了喜欢她这一点,让我能给你两天的时间。除此之外,在我眼里什么不是,连下次和我对话的资格都没有。”
江州冷淡且高高在上,“两天后我的助理会带着心理学教授团队找你对接,如果你拿得出新的治疗方案,并且能让那些大拿教授认可。我准你成为给她治病的团队一员,当然了,你太废物,主治医师不可能。拿不出来……有多远滚多远,少他妈对老子指手画脚。”
江州没给他再说话的机会,直接挂了。
疲倦的按了按乱蹦的太阳穴。
打电话让助理现在来接,转动轮椅转身。
突然发现阳台他拉上的推拉门不知道什么时候开了条缝。
江州没在意,拉开出去。
唐棠像是刚洗好碗,从厨房出来,手里缠裹的纱布湿漉漉且被血殷透了。
她似感觉不到疼痛,对江州拘谨略讨好的笑笑。
江州在她不容忽视的血粼粼手掌上看了眼。
没说去上药换块纱布。
没说别沾水。
没说后期我会给你请个保姆,你什么都别干了。
什么都没说。
像是不关心,对她客气似只是点头之交的陌生人,很浅的笑笑,转动轮椅走了。
这次唐棠没拦,只是送到门口看,笑笑摆手。
在江州消失在电梯里后,脸上的笑容消失殆尽。
关门背靠门板。
看着面上平静无波澜。
早已经因为愤怒死死握成拳,紧到极点的拳头代表不是。
江州本打算睡一觉,他这三天合眼的时辰屈指可数。
他想养足精神接南桑。
可是现在不知道去哪睡。
平淡交代助理明天给唐棠找医生和请保姆。
看向窗外许久,鬼使神差,“去孤峰。”
保镖启动车辆,助理好奇,“您这个点去孤峰干什么?”
六点通知,江州六点才能调动区队去孤峰接南桑。
江家人心惶惶,江州没精神应付,这还是小事。
大事是刘老。
他在回来没多久就和江堰以及江老勾结在一起了。
没对他们说南桑的存在。
是因为盐城赶在他说前突然撤销指控。
让他意识到南桑对盐城是重要的。
可却太厌恶和忌惮不可控的江州。
所以迟迟没下决定,只是看着。
一直看到最后杨浅跑去国际办大闹。
权衡利弊下,判断出他忌惮的江州上去对他更有利,还有最重要的,南桑百分百能让盐城为他所驱使。
若不是如此,最后时刻钟家的人根本不可能闯得进来。
江州虽然有盐城撑腰。
但江堰几乎把整个江家都卖了出去。
不是南桑的命太值钱被刘老察觉,他依旧做不到逆风翻盘。
刘老在等他赏脸吃饭。
可刘老的人现在不知道窝在哪个角落里监视他,想顺藤摸瓜找出南桑被他藏在哪。
除了区队的人,能隔离他的眼线。
江州身边的人谁都做不到。
他现在不能去孤峰。
“停……”江州背脊微躬,垂下头,很轻的呼吸了口气,“车。”
他低声说:“我……我说错了,不去孤峰。”
等等。
再等几个小时。
江州抬手捂住脸,悄悄遮挡莫名的泪流满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