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他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包括终于终于被他拉到怀里,可以被他搂着睡,一无所知。
再睁眼在上午,天未热,因为下雨了。
坐起身一句话还没来得及和景深说。
他头顶包,说去引水地看看,南桑身子虚,不能淋雨感冒,别出门。
不等回应直接走了。
南桑穿着睡衣散着长发沉默许久。
起身刷牙洗脸把头发梳理整齐。
吃饭、喝水、手伸进包里,轻触一下桑葚果,没吃。
起身一圈圈的在房间里绕圈走。
累了就坐下,喝醒来已经被景深灌满的茶。
她还是小口喝,但是比之前喝的多。
咕噜噜不断。
不累了起身接着走。
从慢吞吞的,到正常,到加快。
南桑身体是真的亏空了。
外层被缝补了一圈又一圈,像是碎了拼起来的洋娃娃。
里面也是。
她不能饿,不能发烧,不能劳累,不能情绪波动太大。
如果不是后来半年一天四顿不间断的药膳和中药。
南桑撑不过来。
她现在胃部有伤,蠕动缓慢。
到如今能吃的依旧只是专备粮糊糊。
开始喝大补的补气血提免疫力,给生命加层保护伞的中药汤,才不过一两天而已。
想气血上来,免疫力跟着上来,不虚不晕不喘。
最首要的是胃。
她身体有抗体。
一般的西药对她作用微乎其微。
加上胃不好,西药副作用太大,不能吃。
想治好,需要针灸加上理疗。
从吃糊糊,到能正常的吃五谷杂粮,吃新鲜的食物。
撇弃各种营养粉末加碳水混合的专备粮。
南桑快走最多五步,眼前黑的厉害。
她不走了,坐下盘腿抱着水咕噜噜的接着喝。
喝好了,眼前没那么晕了。
抱着水杯看外面淅淅沥沥的雨。
几分钟后爬起来继续。
南桑走了好多圈。
腿打颤,身子冒虚汗。
没敢走了,想泡点专备粮。
被雨打湿了全身的景深回来了。
端着锅。
他没进来,在门口蹲下,示意南桑把水杯给他。
南桑抿抿唇,把喝的大水杯,和泡专备粮的都给了他。
空的。
她也是刚想泡的时候才想起来。
景深拧开看了眼,稀释了的水杯是空的,泡专备粮浓稠的也是空的。
不等景深问,南桑开口,“泡专备粮的让我倒进水杯了,吃过饭倒的。”
中药很苦,除非百般斟酌,加不影响药效的雪梨或者是红糖,亦或者是多加高甜的红枣,否则不管怎么样都是苦的。
南桑的水稀释了三次,淡的只是微变颜色。
她嫌苦,喝的时候不止皱鼻子不敢闻味,还要吃东西去味。
现在一声不吭的把浓稠的倒进去。
相当于稀释了一次,甚至都不到。
景深敛眉没说话,端锅朝专备粮的保温杯里倒。
南桑再次开口,并且挑明了,“我倒进去不怕苦,一直喝。是想快点养好身体,和你做到最后一步。”
昨晚她问出那话。
很明显是知道景深说她身子不好,不走到最后一步,是在拖延和敷衍她。
景深当时没回答,直接走了。
南桑睡了一觉起来,重提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