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桑想和景深接吻、亲呢,挂在他身上,脸埋进他脖颈的欲望在尝到柑橘是甜的后,攀升到了顶峰。
她感觉几乎要冲破了心脏外面的枷锁。
让她什么都不管,就是扑过去。
但最后生生克制住了,因为怕给他造成伤害。
克制一词在南桑心里,在此刻实现了真正的升华。
有多爱、多珍惜,便有多克制。
同尔。
有多克制,便有多爱、多珍惜。
南桑克制住几乎要破笼而出的欲望。
没扑过去,只是原地站着对景深笑。
在他牵住她的手后,似内心没疯狂挣扎悸动过,安静又乖巧的跟着他朝后走。
野葡萄是真的不能吃。
不是品种的原因。
是还没成熟长大。
南桑眼巴巴的看着,没闹也没说什么。
景深多看了她几眼。
敛眉把累累密密的一大串剪成了稀稀疏疏。
告诉南桑,这样长出来的少,但是能吃,不管什么品种,酸的或者是甜的,大概率都能吃。
南桑注定吃不上了,它们还太小。
但以后能吃得上。
因为她知道忠叔种的葡萄为什么不能吃了。
南桑这晚跟着景深在靠近陈九它们驻守的地界,悄声的逛了一两个小时。
带回家十几颗柑橘,一袋子桑葚。
还有樱桃。
樱桃没带回来,因为早就过了季节。
只剩下细细的树枝上悬挂着几颗没被鸟吃,也没掉落在地面枯萎的水汽饱满,娇艳欲滴的樱桃。
水汽太大,带回去的路上会破。
景深摘下,擦了擦,塞进了南桑嘴里。
还带回了一大把野花和一束青岚枝。
花是野花,很漂亮,但是不太好闻。
青岚枝不漂亮,就寻常绿色,但是很好闻,还能安神。
入夜。
景深把柑橘切成片和桑葚一起晒在了外面。
在南桑睡的那端摆弄青岚枝,修剪了插进塑料改的瓶子里。
南桑坐着摆弄野花。
蓝的一束、黄的一束、红的一束。
插进塑料瓶,横着摆在房间门口。
距离床铺不近,闻不到味,可是能看到,很漂亮。
南桑喝水,咕咕噜噜后,含景深给她留的一片柑橘,嘴里的苦味淡了,有点甜。
她冲景深眉眼弯弯的笑笑。
景深揉了揉她的脑袋。
晚上上了厕所,擦了身子洗了脚。
南桑率先爬上床,坐等右等等不到去擦身的景深,一瞬后平躺闭了眼。
没几分钟,景深回来了。
在旁边躺着。
南桑闭眼许久,听见了景深稳定的呼吸声。
她睁开眼,悄咪咪的偏头,和景深对视了。
装睡破防,南桑噗嗤一声笑了。
和景深一样侧身躺着,盯着他唇角的笑,几秒后朝前挪了挪,距离半米时停下伸出手。
如愿被景深握住。
不止是握。
景深在指尖还在的伤口处吻了吻。
南桑心脏柔软成一团,抿抿唇许久,“其实盐城就算没我,也很漂亮。”
南桑想带他回家。
可却迟迟开不了口。
要待不是一月两月,一年两年。
是一辈子。
盐城距离京市太远了,坐船都需要两天一夜。
而且客观来说,南桑感觉盐城不漂亮,东西也不好吃,遍地黄沙,鲜少有绿色,热的时候很热,冷的时候很冷。
她怕被拒绝。
可就是想带他回家。
忠叔从前想让南桑和卢少男试试的时候告诉过她,一见钟情其实远不如日久生情。
日久生情,是在融洽了生活习惯三观等一切要素后萌生的感情。
能稍稍抵挡住未来漫长岁月,晚一点让爱情变成亲情。
一见钟情的路则难走得多。
爱情只是爱情,是激素是情绪。
它什么都可以是,但唯独不是生活。
两个人一起生活,习惯三观等要磨合。
若是因为情愫太浓郁,蒙蔽了双眼。
前期以为磨合了,很融洽。
后期情愫褪去,一切会面目全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