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桑在景深背包回来后直接问刚才没来得及问陈雪的问题:“你除了景柏还有别的名字?”
“恩。”
屋里热,开着门还是如此,南桑把行李箱拉回来什么都没做,只是在屋里站了几分钟,额头浸出了汗。
景深一边应着,一边给她擦汗,在南桑问叫什么时,告诉她刚才对陈雪胡诌的名字,“景白。”
‘柏’和‘白’只声调不一样。
南桑很喜欢‘柏’,松柏竹林,很配他的气质,她感觉好似没有比这个字眼再配的了。
白……聿白?
南桑脑中不闪过这人便罢了,闪过后眉头不易察觉的皱了皱。
丢开没多想,喃喃自语,“景白。”
反反复复的喊了两声,仰头对景深笑,“景白。”
喊着脆生生的再喊一声,“小白。”
南桑不只是额头溢出了汗,后脖颈也是。
探身撩开她长发,皱眉给她后脖颈擦汗的景深闻言顿了瞬。
他手指是凉的,只要停下很明显,南桑好奇:“怎么了?”
景深接着给她擦汗,看她一直盯着他,平淡道:“以前有人这么喊过我。”
“谁啊。”
景深没说,擦了汗翻找之前陈雪给的小包,翻出一个橡皮筋,背着包绕后,很娴熟的给南桑绑了个马尾,还是高的。
南桑凉快了,再回头,“你以前经常给你妹妹绑辫子吗?”
“恩。”
南桑看放下包,单膝蹲下开始收拾东西的景深。
手掌蜷缩了瞬,问昨晚想问的问题,“你和你妹妹是亲兄妹吗?”
南桑上午忙忙碌碌,没干多少事,却就是把这件事给忘了。
这会想了起来。
除了想起这个问题,还想起他昨晚那些意味不明的话。
言语中模糊的地方太多,人物、时间、事件等。
南桑分辨不出他说的到底是什么事,什么人,什么时间。
但分辨出了两点。
这么多年,他很辛苦。
还有便是——他和他妹妹,不太对劲。
明知辛苦,好似不该问,提起伤心事,也是提起辛苦事,但南桑心里憋不住话。
她手背后盯着景深的背影,咬咬唇再问,“是亲兄妹吗?”
景深睫毛颤动了一瞬,低语,“想是。”
想字太轻,南桑听见了是。
她眉眼不自觉的弯了起来。
还想问很多。
为什么你说的那些里面,只有你妹妹,没有你父母。
你父母是去世了吗?
什么时候去世的?
去世后就只剩你和你妹妹相依为命了吗?
她是怎么去世的?
你是不是很伤心?
你刚才说有人喊过你小白。
那个人是你妹妹吗?
没问出口。
他昨晚语气平平,但词汇段落中其实带了不可忽视的血腥。
提及已经很过了。
得到了想得到的答案,南桑不问了。
走近在他身边蹲下。
‘别勾引’这三个字刻在了南桑脑海。
她距离景深有三十公分的距离,不疏远也不算太亲呢。
手托腮好奇的看行李箱里的东西。
随着景深一件件拿出来。
发现全是自己的。
南桑心跳在这瞬间跳跃到了极点。
很想说点什么,但是说不出来。
被景深不开口,但她处处可见的喜欢,熨烫到连灵魂好似都被泡在了蜜糖中。
南桑的欢喜和幸福太明显。
景深失笑,轻叩了下她的额头。
却只是轻叩,距离没拉近。
收拾了东西,南桑换上白色防晒服。
长裤长袖,但因为是原纱,不热。
景深把南桑的防晒帽子给她戴上。
提着煲汤的东西和南桑的新睡衣、内衣,带南桑去接水的地。
南桑能走路了,但是慢吞吞。
最开始景深在前面,走两步停下,回头看也等着有点笨拙和小心的南桑。
后来伸出了手。
牵着南桑一起慢腾腾的走。
这是俩人今天醒来最亲密的举动。
南桑幸福又雀跃,很想亲他。
从他说他和他妹妹是亲兄妹开始就想亲了,到行李箱都是她的东西还想亲。
一堆又一堆煲汤的东西拿出来,又想亲。
现在几乎克制不住了。
憋的脸通红后,精神世界不断晃荡的南桑不想走了。
景深回头皱眉,“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