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攥着自己通红有点卸力的手腕,歇斯底里的吼:“滚!”
景深坐在床边没动。
南桑裹着薄被朝床下爬。
在景深来拽的时候,扯到什么砸什么。
一路到客厅。
睨向密密麻麻还在晾晒的裙子。
哗啦一声。
把晾衣架通通扯了下来。
一片狼藉中,南桑郁气依旧浓郁。
扯掉沙发边的花瓶,哗啦一声脆响。
花瓶碎片和里面不知道什么灌进去的,不知道多久的污水,覆盖了地面的裙子。
南桑却还是不解气。
身子从薄被里钻出。
全身布满粉色的藤蔓,爬向晾衣架中间。
一个又一个的通通扯掉。
全部倒塌后,回眸怒目尖声,“你和你给我买的衣服都让我感到恶心!”
丽水的酒店房梁比国内的要高。
南桑尖锐的声音在房间里漾起了一阵阵的回声,朝着景深耳蜗里钻。
景深盯着狼藉中同样狼藉的南桑。
低低的呼出口气,半响后像是站不住似的单膝蹲下。
像是在拼命隐忍一般,汇入发丝的手一寸寸的收紧。
紧到极致后。
手松开。
抬眸看向南桑。
嘴巴开合半响,对南桑笑笑说:“除了看病不能商量,别的我都依你,别闹了,行吗?”
南桑想说除了去那劳什子破研究所里做试药的小白鼠外,我也什么都可以依你。
盯着景深的眼睛,没说。
这次不是上次在京市治病。
每次南桑疼的全身哆嗦,只要没晕过去时都在看景深。
看他通红的,定定看着她的眼睛。
看他浅浅的调整自己的呼吸。
看他的隐忍。
她感觉在京市只要她闹起来。
一直看着她疼的景深会妥协的。
结果也和南桑想的一样。
疯狂想让她怀孕的景深的确妥协了。
可这次不一样。
研究所的教授说的很明白。
不疼,一点都不疼。
就只是睡一觉而已。
并且保证两个月内会让她怀孕。
不管南桑做什么。
她都敢肯定,景深不会放弃的。
发泄完怒火,重新冷静回来的南桑垂眸捏了捏手腕,“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