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房小厮打断了沈曜的思绪。
“不用。”
他快步出了许府,一把跨上停在角门外的马, 疾驰而去。
山下百花盛开,马不停蹄,扬起一阵飞花清香,沈曜却没有丝毫要驻足欣赏的意思,只将马交给了山底的客栈,又大步往山顶而去。
越往上,风越寒,竟莫名还觉着在冬日里,甚至沈曜从不落下练功的身子,在走完最后一步台阶的时候,被冷风一激,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石院前,衣衫单薄正耕地的老汉,听见动静转过了身来,一见是沈曜,又自顾低头耕起地来。
“保护到心上人了?”老汉问。
沈曜上前,恭敬一拜:“师父,徒儿保护到了。”
“可你还是不开心。”老汉又道。
沈曜垂头:“因为徒儿是个懦夫。”
老汉抬起头来,看了沈曜一眼:“练功师父可以教你,可其他,得需要你自己悟了。”
“可我脑子乱的很,不知道该怎么悟。”
“练功去吧,练到想明白为止。”
想了想,老汉又补充了一句。
“又或是懒得想为止。”
沈曜听话,当真每日看似心无旁骛地练了起来。
直到春风终于吹上了山顶。
可他万万没想到,伴着春风一起来的,竟还有章淇。
她气喘吁吁站在石院门口,指着沈曜,一脸不忿。
“沈曜哥哥,我就知道你在这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