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章淇及笄以来,沈章两家关于娶亲之事,也催得愈发紧急。
起先沈曜还能仗着长公主身边事物繁多,忙起来便无心顾及其他为借口,独自在外买了套宅子躲避。
不回府了,耳边自然清净了许多。
可这般日子也并未持续太久。
先是殿下总有意无意问起,沈章两家结亲,是否有不便告知的苦处,他当即否认,以为此事便也能如愿翻篇,可某日,听长公主身边伺候的月盈说,章府夫人,与长姐沈少夫人都去了趟许府。
还不待他去问清究竟何事,殿下便派人来传话,让他暂时先休息些时日,不用在身边保护了。
什么叫暂时休息?
又委屈又冲动,他直接进了锦澄院,却没有看见长公主的影子,等着他的,是在院中悠闲饮茶的许十三爷。
瞧见沈曜,许澜悠闲放下了茶盏,示意他过去一同饮茶。
沈曜没那些闲情逸致,当即便急道:“殿下呢?若是我做错了什么事,只要说清,我都认打认罚,可暂时休息不用再到殿下近处是什么意思?殿下身边每日来来往往那么多闲杂人等,没我在身边保护,若是出事了怎么办?”
许澜翻了个白眼:“打第一次见你,我就知道你对阿初心思不纯!阿初倾城之姿属实没有办法,但我也不至于脑子有病,明知你满肚子坏水,还将你等肖想之徒,整日放在我单纯无辜的阿初身边吧?”
沈曜一时无语,只又强调了一遍:“可殿下的安危……”
许澜当即打断:“这还轮不到你担心。”
“这是殿下的意思,还是你的意思?”沈曜不甘心,又多问了一句。
可话开口,他又立即反应了过来。
许十三爷虽是闹出了靳炎太子嫡系男丁这般,把捅自家人的刀,主动递给外地的荒唐事,在外名声不善,可他比谁都清楚,这阎王在长公主面前,可是活生生一只顺毛猫。
根本不敢做出这般不声不响,毫不尊重地就处置了长公主的贴身侍卫的荒唐事!
如此看来,定是长公主的意思了。
偏偏是她。
“当然是我看不惯你了,有意见吗?”许澜高昂起下巴,好一副纨绔公子草菅人命的模样,“仰慕我们阿初的人,从这能直接排出城,绕京城三四圈都绰绰有余。可那么多人,我却何尤其瞧不上你。”
哪有这样羞辱人的!
沈曜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沈某无需十三爷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