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许澜并未多想,直接便阻了沈曜,“如此大动干戈必定会惊动圣上,刺杀和亲王一事,天家本就动了怒,如今又被迫恕了许珌的罪,正愁找不到借口撒气,决不能轻举妄动!”
“想又没个头绪,还不让我直接上手,唉!”沈曜愈发着急,又问,“许大将军没直接告诉你,那你父亲呢?这么大的事,他日常生活里,都没暗示你分毫?”
“父亲?”
喃喃间,许澜再次陷入了回忆,说话极慢。
“父亲死的时候,我还很小,完全不记事,倒是大些之后,大哥大嫂总提起父亲。无非是在调皮捣蛋,被大哥大嫂罚去跪祠堂的时候,他们口中念叨「你父亲临走之时交代了,祖宗庇佑之下,万事总得解决之道,要你日后犯事,定不能庇护,须得在在祠堂中反思明了,才能放出」之类的话,若是仔细想来……”
沈曜听得愈发迷糊,赶紧打断:“谁家罚罪都跪祠堂,这倒不稀奇,还有没有其他重要的?”
“不是的。”
黑暗之下,许澜喃喃反复琢磨记忆中大哥大嫂的话。
祖宗庇佑之下,万事总得解决之道?
万事?都总能解决?
世事无常,父亲凭什么这么大的口气。
除非......
未多久,许澜那混沌没有出路的目光,也逐渐变得澄亮坚定!
他恍然大悟,立马拉过沈曜:“如果真有免死金牌这样的东西,那定在祠堂!你去许府,好生找找,特别是头顶的匾额的后面!”
沈曜将信将疑:“有没有可能,没有这么简单?”
许澜鹰一般的眼睛,昏暗中直射而去:“若是我猜错,祠堂什么都没有,你便再将许府掘地三尺也来得及!”
“长公主还在凤阳高墙,时间不等人,快去!”许澜又催促道!
“明白了。”沈曜当即回身,跟着章大人离开了刑部,跨身上马,直冲许府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