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间似乎有什么话想说，但话到了嘴边他却硬生生憋了回去，因为在他的认知里，民国这些老家伙都喜欢藏着掖着，即便问了也未必能得到答案。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不过我的预知只属于我自己的未来，并不能针对别人。至于幽灵船，它是不属于这个时代的浩劫，自然也要由我这位不属于这个时代的人解决。”

“去白水镇吧，撒旦和国王们还没有离开，在那里终结这一切。”

秦老最后说了一句，接着他便背过身，显然是不准备再回答了。

曹洋和杨间也不再说话，只是开启了自己掌控的鬼湖，拼命地释放着湖水中的厉鬼。这些鬼在脱离了限制之后并没有离开或者消失，而是像受到了某种指引，全都麻木地登上了那艘摇摇欲坠的幽灵船。

约莫过了十分钟，曹洋的血湖和杨间的鬼湖都清空了，不过曹洋也顺便抓了一些恐怖程度较高的鬼收容进货箱里，毕竟之前在古宅的时候损耗了一些，往后再使用扁担叠加灵异或许会打折扣。

幽灵船离开了，秦老成为了新的船长，驾驶着这艘满载厉鬼的船驶向了某个未知的方向。

“白水镇没记错的话王珊珊也是去了那里，如果国王们也去了白水镇的话那就危险了。”

杨间此时正在思考，可忽地他却听见了秦老的声音再次响起，而且这声音是直接出现在自己脑海中的，秦老似乎是在呼喊自己的名字，可那音调听起来却又不完全一样。

鬼眼睁开并且叠加到第五层，浓郁的红光驱散了小部分薄雾，杨间隐约看见了在那昏黄的玻璃之后，秦老那血肉剥落已经完全腐烂的脸上露出了一个笑容。

“当世人呼喊你名字的那一刻，便代表着灵异时代的终结。虽然你走上了不一样的路，但这一世你会在阴影中背负众生。”

一声低沉的轻语在驾驶室内回荡，但此时的杨间和曹洋却听不到秦老这最后的一句话。

杨间和曹洋此刻矗立在鬼湖上，目送着不远处那艘老旧破损的幽灵船逐渐远去。

很快，幽灵船彻底消失在了大洲市，同时也离开了现实世界，即便是杨间叠加多层鬼眼也再也无法观测到了。

某个弥漫着薄雾，蓝色海水翻滚的灵异之地，那艘幽灵船的虚影再次浮现了，只不过在这艘船前进的方向上出现了许多厚实发黑的坟土，坟土散发着难闻的尸臭味，像是尸体和血肉腐烂后浸染了泥土之后形成的。

就在幽灵船即将脱离海水搁浅在坟土路上的那一刻，一抹浓郁的红光强势地入侵了过来，薄雾被驱散了，就连坟土都主动退散，让出了一条足够宽阔的路。

那红光很浓郁，鲜艳欲滴，仿佛连这片灵异之地都被染上了一层猩红的血迹，在模糊的红光之间，似乎有一道身影出现在了幽灵船的甲板上，和秦老那佝偻的身躯并肩站立着。

“辛苦了，老秦，但你不能死。若是连你也死了，那这个世界就只剩我一人了，下个时代也就彻底完了。”

那道身影发出了惆怅的声音，似乎有些伤感。

只见他随意地抬起手，周围的红光顿时明灭不定地闪烁起来，片刻之后红光竟组成了一个高大的人形轮廓，这个轮廓站在秦老的另一边，三个形态各异的人此刻并肩站在一起，场面十分诡异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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