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间眸子一凝，现在自己手中可没有什么东西能挡得住张洞的一次袭击，只能依靠曹洋了。

曹洋反应过来，直接打开那个装满厉鬼的货箱，顿时，阴冷扭曲的身影如同下雨一般从天井开始倾泻进这座古宅之中。

两分钟后，杨间有惊无险地从天井的位置脱离了古宅。

“用鬼湖离开。”

在进入古宅之前曹洋就已经想好了退路，正常情况下五层鬼蜮的确可以打破灵异和现实的界限，但这里是古宅，除了鬼公交、幽灵船这样的存在，其他手段是无法强行脱离出去的。

“好。”

杨间也不废话，当即便连接自己驾驭的那部分鬼湖，和曹洋一同回到了现实中的大洲市。

“鬼的数量减少了很多，国王们也不见了。”

杨间鬼眼扫视四周，除了队长们四处分散着处理厉鬼，已经看不到国王们的踪影了。

“哈哈哈哈，什么船长舰长的，统统都要被我叶某人踩在脚下！”

这时，叶真的声音突然响起，紧接着在杨间的眼前突然出现了一道裂缝，随后便是拿着青铜剑的叶真拎着一具支离破碎的尸体出现在杨间和曹洋的面前。

显然，小船长已经被叶真干掉了，虽然他身上也有几道狰狞的伤口，但这并不影响最终的结果。

“早就说过，对付他，我一人足矣。小曹，小杨你们不必羡慕，虽然我们之间存在差距，但你们毕竟还年轻，有很大的进步空间，以后超过我也不是没可能.”

眼看叶真还要滔滔不绝地说下去，曹洋和杨间都默契地开启鬼蜮消失在了原地，转眼间就出现在了那艘破旧幽灵船的附近。

“秦老？”

距离幽灵船很近的位置，这是鬼蜮能够到达的极限，并且曹洋和杨间已经看到了那个屹立在甲板上的老人，正是秦老。

此时的秦老背对着他们，明明只是站在那里，却带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压迫感，仿佛他面对的是和船长一样恐怖的厉鬼。

“你们不该来的，我能维持意识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秦老的声音有些苍老，并且带着一种难以抑制的嘶哑和尖锐。他用腐烂的手掌拄着那根后半辈子几乎从未离手的拐杖，用这根拐杖支撑起这具死气沉沉宛如厉鬼的身体。

“你难道没有什么想说的了吗？哪怕是遗言也好，毕竟你坐镇国内和总部那么久。”

曹洋说道。

秦老缓慢地转过身，露出了那张腐烂了一半的老脸，虽然他带着欣慰的笑意，但放在这张脸上却让人感觉不到一丝欣慰，有的只是莫名的胆寒和悚然。

“没有什么好说的了，我本就不该过多干预这个属于你们的时代。趁着还有点时间，你们可以释放鬼湖里的厉鬼，我会把他们全都带走。”

秦老并没有说太多，视线只是在曹洋和杨间的身上掠过几秒钟便收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