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太累了,盛谨言简单为她擦洗干净时,她已经睡熟。

再次醒过来,是她感受到了压迫。

盛谨言死死抱住她,她差点窒息,推搡着捶了他肩头:“我透不上气。”

他没动。

再看,他竟是在梦里,差点把她勒死。

宁夕伸出一只手,捏住了他鼻子,逼得他醒过来。

他猛然惊醒:“宁夕!”

“你再不松手,世上就无宁夕了。”她笑道。

盛谨言铁箍般的手臂全部松开,宁夕感觉身上疼,不知是昨晚闹腾得太凶,还是被他勒的。

“……我有点渴了。”宁夕说。

外面天还没有大亮,室内光线暗淡,盛谨言打开了床头灯。

他下床,自己先倒了一杯温茶喝了,才端一杯给宁夕。

宁夕身上胡乱穿着睡衣,还穿反了,是他昨晚给她套上的。

“几点了?”宁夕接过茶杯,一口气喝了。

盛谨言拿出怀表:“三点。可能三点半,这个怀表不太准。”

宁夕看向那怀表,心头一酸:“我那块?十几年了,肯定不准。”

“我也不需要那么准。”盛谨言说。

日子总那么熬着,准不准的,也没太大意义,又不是掐点回家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