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谨言眸中的怒意、算计,全部化为了惊恐:“你把枪放下!”
“你同意跟我赌。”她说,“如果这一枪没有子弹,你就签字离婚。”
盛谨言死死咬住了后槽牙。
原来,她不是叫他在受伤和离婚中二选一,是要在她死或者她离婚中,叫他选。
她预设的选项,是她离开。
或横着抬出去尸体,或拿了离婚书。
“盛谨言,赌局开始,三……”
“住手!”
他厉喝,“宁夕,你赢了,我同意离婚!”
宁夕定定看着他。
盛谨言的眸色里,迅速浮起一层水汽,“你赢了,我同意。”
“还没有开始,有五轮空枪。你可以……”
“不,我认输!”他道,“我认输,你赢了!”
他转过身,寻找自己的钢笔,在宁夕带过来的离婚书上,快速签上自己的名字。
一式二份,送去市政厅备案,他在两份上都写好了自己的名字,又盖上私章。
一气呵成,他转身不看宁夕,立在书案后,只给她一个后背。
宁夕上前,看着离婚书上的签名和私章,轻轻把枪关了保险。
她拿起离婚书,发现上面有一滴眼泪,尚未化去。
宁夕没说话。
沉默片刻,她才开口:“枪物归原主。你送给我的东西,以及督军府给的聘礼,我都会还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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