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夕的坏情绪,可能才会被慢慢取代、消失,变回从前的那个宁夕。
盛谨言只是这么想,他没这么干。他认识宁夕之初,就知道这姑娘对自尊看得很重。
在公开场合,他一直抬举她,从未羞辱过她。
“你同意吗,盛谨言?一枪。如果打出子弹,就是死;如果没有子弹,你放我生,同意离婚。”宁夕说。
六轮,一枚子弹,中枪的可能性不算特别大。
盛谨言想,他怕什么死?
特别是在她选择离开的时候,他宁可死!
“所以,你要我选,要么受伤,要么离婚?”盛谨言冷冷问。
宁夕:“你赌吗?”
盛谨言:“赌!”
他站直了,直直看着她的枪管,想知道她往他身上的哪个部位打。
既然是赌局,她不会打他的头或者胸口。
其他的地方,生死由命。
盛谨言想,叫她出出气,就像姚安驰那次一样。她开一枪,把矛盾放过去,她心中舒畅了就不会想着离开他。
他也要向她证明,为了留住她,他不怕吃苦。
“开始吧。”盛谨言说,“我不动,你瞄准了。”
宁夕面无表情。
她的枪,倏然调转了枪口,对准了她自己的脑袋。
盛谨言脸色骤变。
他上前两步,宁夕已经快速后退了两步。
“盛谨言,你说话不算数,是吗?”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