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有哭声。

盛谨言也听到了:“叫人去看看。”

“不,我自己去看看。”宁夕说。

她和盛谨言出门,远远瞧见她母亲没有打伞、没有穿鞋,疾步在雨中奔跑,一边跑一边哭。

宁夕无比错愕,待要上前,盛谨言扶稳了她:“慢点!”

薄雨还没停,冷得刺骨。

他把伞给了宁夕,冒雨冲过去,一把抓住了宁夕的母亲。

女佣等人,慢半拍才跟上来,有人打伞,有人拎着鞋,哀求太太穿戴好。

宁夕忍不住加快脚步。

“谨言,谨言他们说师座的遗体运到了门口。不是的,不是这样的,他只是去了驻地啊!”母亲声嘶力竭哭着。

宁夕距离她还有几步。

耳边的雨,似骤然转大,母亲的声音忽远忽近。

她驻足,静静看着母亲,雨幕像是帘布,宁夕视线里隐隐绰绰。

盛谨言见状,阔步回来,扶住了她。

宁夕差点跌倒。

“什么?”她问盛谨言,“我姆妈她说什么?”

母亲还是没穿鞋,继续往外跑,女佣跑着扶住她,伞一会儿就扔掉了,另一个女佣撑伞去帮衬。

宁夕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