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妈毫无防备,拿了六个摆在茶几的果盘里。

盛长裕晚上十一点才赶到摘玉居。

深秋的夜,风有了寒意。

今夜无月,摘玉居的后门悬挂一盏灯,橘黄色的光芒,落在湖风飕飕的秋夜,格外温暖。

喝酒无法叫他排解。

他闷得透不上来气的心肺,在瞧见摘玉居的灯光时,豁然开朗,吸进的空气也凉爽宜人。

而后门处,站了一个人,灯光描绘了她浅浅轮廓。

高挑、玲珑,围着的披肩随风摇曳,似水波荡漾。

盛长裕走下车门,宁祯上前几步:“长裕。”

他疾步过来,一把搂住了她。

她身上有香波残留的味道,很香,又分不出是什么香,暖融融的。

盛长裕搂得很紧,迫切想要吻她,意识到自己一身酒气与烟味,竟是莫名自惭,后退了两步。

“进去吧。”他道。

宁祯听他声音,听不出异样,十分平稳;然而脚步不受控制踉跄了两下,真的喝醉了。

他去浴室,宁祯进去帮忙。

他把衣物除掉,先舀起一瓢冷水往身上浇,简直皮糙肉厚。

宁祯不看他,眼神往旁处飘,递了巾帕给他。

他接过来,去拿牙刷。

宁祯觉得他刷牙像是刷马,哗啦啦猛刷一气,她很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