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真的?真生啊?还考博啊?”

“嗯,已经计划好了,总不能一直在家里什么事都不做,不然白学了这么多年医,我这个水硕可能有点麻烦,算了,到时候再说,船到桥头自然直,宁宁,你也一样。”

“好!”

送走张贺年和秦棠,程安宁又拨通周靳声的手机,这次接了,他那边很吵,震耳欲聋,好像在酒吧。

程安宁问他:“你在哪里?”

周靳声没说话。

“周靳声,你找个安静的地方接,很吵,我听不见你说话。”

过了会,背景音果然小了,周靳声低沉沙哑的声音传来,“吃完饭了?我去接你?”

“你是不是在酒吧?喝酒了?”程安宁反问他。

“没喝。”

“周靳声,你喝了酒别开车,我去找你,地址给我。”

十几分钟后,程安宁到了酒吧,在吧台找到周靳声的,他坐在那抽烟,震耳欲聋的音乐声音360度立体环绕耳边,面前摆着一杯泡着冰块的酒杯,酒已经空了。

程安宁站在他身后看着他背影,不知道怎么,突然觉得他的背影落寞、寂寥,形单影只,他仿佛在苦海里挣扎,跟这万丈红尘格格不入。

结婚不是他自愿,人生仿佛也不是。

好像有种宿命感。

他跟宿命较劲,跟自己较劲,不服输,也不能输,身上背负千斤重的枷锁。

有漂亮女人扭着水蛇腰拿着酒杯靠近搭讪,涂着红色指甲油的手搭在他肩上,他侧了侧头,眼神迷离,不知道跟女人说了什么,女人靠得更近,他眉眼皱着,一脸厌恶,挥开女人搭在肩膀的手。

一点都不绅士。

不过他确实也不是个绅士的人。

程安宁走上去赶人,从他背后伸手抱住他的肩膀,跟女人说:“他是我的,不好意思,你找下一个吧。”

她的语气不是炫耀,是平静阐述。

女人见男人没半点拒绝的意思,也没纠缠,潇洒走开,寻找下一个猎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