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棠发来微信,问他和周靳声回来没有,菜已经上齐了。

张贺年回复秦棠的微信:【马上,你们先吃,别等。】

秦棠:【好。】

周靳声百无聊赖地掀开眼皮,双眼皮的内褶,压不下他眼底锋利的冷光,静静观察张贺年的表情,过了会说:“你都知道什么?”

张贺年说:“我刚说了,我跟你没有利益冲突,你可以信我,我呢,只想徐东扬进去陪陈湛,这么简单。”

“你想的太简单,徐东扬背后那么大的势力,别说是你,就算你家老爷子、你父亲没退下来,都难说。”

周靳声知道有多麻烦,除非是徐东扬上边的人想搞他,或者能护住徐东扬的人垮台,不然徐东扬很难垮。

“你知道陈湛为什么着急假死么,他太过招摇,他自己也清楚,如果不假死,他背后那些人会亲手弄死他,否则怎么会如此仓促假死,他要做给他背后那些人看,让他们放心。”

“这个世界另一面有多阴暗,多肮脏是你想不到的。张贺年,你有老婆孩子更应该珍惜现在的生活,别想不开。”

张贺年跟着往后一仰,“我说我习惯现在的生活,可没说我会怂,一个男人连自己女人孩子都保护不了,算什么男人。”

周靳声蓦地沉默,瞳孔的寒光在一点点暗下去,脖子的一侧的筋脉突起来,声音低沉得不能再低沉,“张贺年,不是谁都像你这么走运。”

张贺年微微皱眉,察觉他情绪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