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时之后更换过来,亲见谅)
盛苑视线和对方的目光对上的瞬间,她就看懂了。
此子仍是十余载前那个和她擂台对骂的郎君。
只不过,当时的少年意气,变成了而今的沉稳内敛;当时的跳脚怒喝,变成了而今不着痕迹的挑衅。
当时她只闻此人姓季,而今才知他单名一个骢。
骢者,驹也,千里可行。
确是符合此人的性子。
“盛侍郎,不知季某可有幸与君纸上谈兵一回?”
“自然。”
季骢在皇后盛蒽许可后,顶着盛苑徘徊的视线,拱手又问了一回。
同样的,以盛苑的脾气,自然不会退却。
盛苑这里应下来,盛蒽就让内侍搬来桌椅,让他俩人就对坐在大殿中央。
“季某近来听闻,京都传说盛侍郎有望担任太女太傅一职。虽说盛侍郎才学不凡,却从未在官学任教,更不曾教导过几个学生……故而,闻言者因此而存惴惴之意,想来盛侍郎也能理解。”
“世间人,多有喜欢看戏文流泪、为古人担忧的偏好,这不稀奇;莫说平头百姓,就是文人士林,也多的是饶舌好奇之徒;寻常奇闻轶事都要引得舆论起伏,更不要说皇储教育这等关于社稷江山、大楚所有人的要事了。”
盛苑和季骢第一轮对话虽说没进正题,但却极大的满足了周遭看热闹的朝臣的期待。
很好,俩人一问一答,顺利把简单的问答变成了蒙着客套外衣的犀利针对。
果然,这人长大了,连对骂都变得不一样了。
季骢早就见识过盛苑的冲劲儿,故而面色未变,思绪丝毫没收到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