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来此,可是来死中求活的,可不是来主动葬送自己小命的。
不过,转念又一想,皇帝已经赦免了他们之前的一切罪过,就算坦白了,又能如何呢?
又或者说,坦白过往的罪行,对于取悦赵平乱,又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呢?
所有人都是疑惑不解的,但却无人敢于充当出头鸟,问询出这个问题的答案。
“圣上已经说过了,过往的罪过,一笔勾销。
整治京营,让你们失去基本的经济来源,每天过苦日子,很明显不是长久之计。
所以,你们在京营之中失去的,我都会加倍的返还给你们。
之前送入你们家中的白糖、美酒、精盐,这些东西,想来你们已经收到了。
之所以迟迟不表态,很明显是有小人从中作梗。
现在,我只给坦白者以机会。
至于想要耍小聪明的,日后你们就知道我的手段了。”
对于这帮贪生怕死的勋贵,赵平乱自然是看不上他们,但是将他们打造成一个投诚标杆,还是非常有必要的。
杀勋贵,让他们知道厉害,生出畏惧,这只是第一步。
让这帮勋贵知道,投靠他赵平乱,不仅官位做得稳,还能赚取比之前多一倍的经济利益。
如此一来,以生命威胁所产生的畏惧为第一压服手段,以经济利益所产生的贪欲为基本团结手段,这样的政治团体,才是稳固的。
收服了朱纯臣的一帮小弟,也等同于架空了朱纯臣,对于一个光杆司令,想要将其给扳倒,还不是轻而易举?
听闻到赵平乱的此种解释,一众诚惶诚恐的投诚勋贵可谓是喜出望外。
果然,投降才是保命的第一要义。
现在,甚至还能获得一波不错的泼天富贵!
何乐而不为呢?
“我我我,我第一个说。
我每年能从京营获利五千两!”
“我三千两!”
……
在赵平乱的威逼利诱之下,一众投诚过来的软骨头立马飞快的汇报着自己的贪污成果。
最终当这一切全都变为呈堂供证签字画押之后,十几个热情似火的勋贵依旧没有从当前的温柔陷阱之中回过神来。
在贪腐盛行的明末朝堂,他们的所作所为,确实算不得什么大事。
习以为常,便是麻痹大意的开始。
有些人永远只能低头做小,也正是因为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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