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今安嗤笑一声:“那你便将刘大壮有可能没死的消息,告知于他。”
无言疑惑的看向他:“你既然费力气把刘大壮藏了起来,又为何告知他这般机密的事?那你岂不是白忙活一场。”
“无妨。不下些诱饵,又怎会钓得着大鱼?”
“你的意思是?”
陆今安没再回答,只眼含深意的与他对视着,由着无言猜测。
一息之间,无言便想通了所有关节。他放下手里的茶壶,试探的问了一句:“声东击西?”
“福建那边,我已经等的太久了。再等下去,恐生变故,这是个好机会。”
无言很是赞同的点点头:“你说的没错,确实是个机会,僵持了这么久,也该收网了。那凌霄这里,确实得给他找点事儿做做了。”
二人因着这些事,谈至深夜,陆今安这才趁着夜色告辞离去。
待他走后,无言则静静的看着对面的蒲团,不停的回想着刚刚陆今安的失态。
那种感觉他很熟悉,就像他年少时想起自己爱慕的人,一时的那种失态。
难道……他似想到了什么,双眼立时迸发出异样的光芒。
若真如他想的那样,也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
“哎。”他无声的叹了口气。
“您该歇息了,否则,可真成秃头和尚了。”将行的声音,从屋顶上传来。
无言闻言,朝屋顶上翻了个白眼:“好了好了,知晓了。你如今是嘴碎的很,早知我就带着……”他一边说,一边朝内室里走去。
将行一脸无奈的听着他嘴碎,半晌,他见屋里的烛火灭了,便也跟着闭目养神起来。
陆今安从镇国寺出来后,便鬼使神差的去了江洛的韶光院。
南星这几日一直按照江洛的吩咐,藏在忘忧的屋子里,不曾在屋顶守夜。
陆今安知晓她的存在。他本就是高手,若是真的对打,南星在他手下过不了十招,就会输的惨不忍睹。
他为了避免麻烦,在接近韶光院时便调动内息,屏气凝神。
此时即便是苏木在此,也不一定能发现他的踪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