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余时章叹了口气,“你也知道,如今朝中都是些不省心的,有时陛下与他们起争执,风向都是一边倒,若是我们几个老家伙在,好歹还有人中立,不至于显得陛下孤立无援。”
他似是想起了某些画面,又说:“你不上早朝,你是不知道......”
余正青闻言轻咳一声。
腹诽道:他不上早朝,是他不想上早朝吗难道......
余时章似是没发现他的异常,接着说道:“有些时候陛下干不过他们,给你爹我使眼色,眼睛都要使抽筋了!你说说,你爹能当看不着吗!”
“若是你爹我一走......唉,可怜见的。”
余正青眉眼一抬:您还心疼上陛下了?谁来心疼心疼你儿子!
他还是说道:“儿子想了个方法,或许能成,您听听?”
“什么方——哎哟!”余时章话刚问出口,便瞧见个人影站在他身后,吓得他一激灵,赶紧抬手抚胸口。
余正青被他这一声惊得回过头,待看到来人是沈筝二人之后,剐了她一眼:
“你平日不声不响的吓本官也就罢了,可别给我爹吓出毛病来!”
沈筝看着余时章的模样,心中愧疚,“伯爷,大人,实在抱歉,下官就是想着不贸然出声打扰您二人......”
余时章气儿喘匀了,也不怪她,招手让他们坐下。
“正想说你呢,你就来了。”余正青说。
他又看着许主簿怀中抱着的油纸,了然问道:“给陛下的?车队何时出发?”
“下官让他们明日出发,带上这两匹棉布,再带上一些稻种。”沈筝一边说,一边将包着棉布的油纸剥开,问余正青:
“大人,劳您和伯爷看看,这两匹棉布的花纹,可衬圣上?他可会嫌弃?”
余时章上次在御书房见到的棉布,还只是最基本的米白色布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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