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必定不会同意。”
沈筝莫名就这样觉得,可能有班主任的形象在前,她对冷面先生不但不畏惧反感,反而欣赏这类人。
且不论男孩儿女孩他都要教识字,只这一点,便已然体现出了他的特别之处。
许主簿立刻赞同了沈筝的话。
“不仅不同意,那位老童生还说了,若是谁不想自己孩子学写字,那就不必将孩子送过了,这米面,他不挣也罢。”
意料中的回答,这位冷面先生,仿佛逐渐在与沈筝心中的黑脸班主任相重合。
沈筝知道,他们不会是同一个人。
但他们或许是同一类人,同一类,教书育人,不会其他,只为孩子的人。
“过两日,将这二位一同请来县里,我再看看,若是可行,县学开学后,启蒙学堂便开学。”
许主簿点头,又抓住了她话中的重点问道:“大人,县学何时开学?”
沈筝在心中估算了一下,“待赏赐车队走了,便通知里正前来,通知各村学子准备好,即日开学,先生们都等久了。”
她又问:“厨娘、帮厨和洒扫之人可定下来了?”
“定下来了。”许主簿说,他顿了顿,有些好奇问道:“属下听说,那日几位先生,来寻李山长比试?结果如何?”
那日先生们比试,他都还在粮仓与冯知一交接活计,并未看到他们的文章,大家都是读书人,对这等事心中多少有些好奇。
“还不知呢,听余大人说,永宁伯亲自审阅的文章。正好,咱们这会儿要去寻余大人,问问结果。”
许主簿见她对比试结果并不太好奇,便知道在她心中,李山长是有能力取胜的。
二人交谈间,在后院凉亭中寻到了余正青与余时章,这父子俩正在嘀咕些什么。
沈筝走近,便听余时章说:
“十天半个月或许成,但若久了,陛下必定不愿......”
余正青也拧起了眉,“您如今都是半退的状态了,放您玩两年,到时与儿子一块儿回京,又怎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