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容为后,自然懂得其中道理。
她瞄了眼珞莹。
“回陈大人,小桂子侍奉宛嫔时犯下大错,宛嫔得皇上应允将其押入暴房,审讯后方知小桂子坏事不止做了一件,其中之一就是得姜皇贵妃之意,苛待程嫔。”
“我家娘娘没有!”
檀欢怒道,“当初我家娘娘虽然让小桂子暗中帮助含元殿,对外却叫他否认此事,亦或说出些相反的话,就怕被谁知道生出歹毒心思!”
“你大胆!”
珞莹突然上前,扬手就要打檀欢,姜梓当即过去攥住她手腕,“又当这儿是延春宫了?”
“珞莹,退下。”
秦容看向姜梓,“证据确凿,你的狡辩,毫无意义!”
姜梓不怎么服气,“既是宛嫔审的小桂子,那不如把她叫过来与我当面对质,到底是她审的小桂子,还是内库局的李总管!”
“当然是宛嫔!暴房里有记录,你大可去查!”
姜梓冷笑,“整个皇宫谁不知道暴房是你延春宫的后花园!”
眼见两人又要吵起来,陈荣习惯性拿起惊堂木,举至半空时灵台清明,落于掌心,“不如……我们听晋王殿下把话说完?”
秦容跟姜梓互相瞪了一眼。
公堂暂时安静,裴润缓声道,“那一年冬天真冷,母嫔的身体越来越差,春枝也一样,后来母嫔病倒,春枝拖着虚弱的身子避开宫里的人跑到御书房外,跪求父皇为母嫔作主……”
陈荣听到这里,心忽的悬起来,生怕晋王说出什么对皇上不满的话,那此案性质可就变得微妙了。
“只是没想到,春枝跪下去的瞬间突然吐血,昏厥在御书房外。”
裴润眼中生悲,“父皇当即命御医为春枝诊治,结果……
春枝死了。”
“事情闹到父皇那里,内库局得到消息,当即派人到含元殿非但送去短缺的衣食用度,还将整个含元殿整修一翻,他们走后,春枝死讯传到含元殿,他们说春枝染了风寒,邪气入体致亡。”
裴润突然停下来,数息,“母嫔哭了很久,我们连春枝的尸体都没看到,去领人时只有一个白色罐子。”
秦容侧目,“这有什么好说的。”
姜梓冷然相对。
裴润抬头看向陈荣,“可是后来,我查到春枝并非死于风寒,而是被人在饮食里下了慢性剧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