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堂上,许恒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他不顾衙役重押,看向站在堂上一言不发的许成哲,急声道,“成哲,还不把你母亲扶回府里!她这是得了失心疯!”
云鹏也似乎感觉到问题的严重性,上前欲拉成沂,却被许成哲用力握住手腕,“表哥要做什么?”
“姨母身体不适,我回姨母回府休息!”
云鹏用力挣脱许成哲,再欲上前时成沂猛转身,眸间覆满寒霜,“你这个忘恩负义的畜牲!”
几乎同时,许成哲护在母亲身边,“这里是公堂,不是表兄为所欲为的地方!”
陈荣摆手,衙役上前将云鹏拉开。
“许成氏,想说什么尽管说,若有谁再敢扰乱公堂,别怪本官不客气!”
许沂看向自己的儿子,泪眼婆娑,“哲儿……”
许成哲握住母亲的手,重重点头。
成沂像是得到鼓舞,深深吁出一口气,“也罢,这个秘密藏在我心里许多年了。”
她走到冯乾面前,拉他站起来,“云煜有你这样的忠诚的副将,是他之幸。”
“夫人……”冯乾哽咽起身。
“大人,云鹏不是云煜亲子,而是我夫君许恒与我长姐成敏的私生子。”
此话一出,公堂哗然。
成沂没有理会许恒跟云鹏叫嚣,大声道,“许恒为掩盖此事,将当年为长姐诊脉的大夫跟接生的稳婆全部灭口,后他利用职务之便将云煜调派到梅郡苦寒之地,又以云鹏太小为由将长姐母子接到侍郎府,明为暂住,实则却是想将她母子二人长久留在侍郎府!”
许恒大怒,“成沂,你为何要诬蔑我与成敏清白!”
“当年是父亲不对,见你仕途不顺,便将长姐嫁给云煜,可是长姐对你情根深种,愿意放下一切与你私奔,是你舍不得仕途没有赴约,忘了么!”
成沂怒斥,“长姐在十里亭等了你两天两夜,你在哪里?”
许恒,“……你在说什么?”
“你们的事,我由始至终都知道!”
成沂怒声高喝,“长姐对你失望至极,这才嫁给云煜,我唯一不知道的是,长姐怀了你的孩子,生产那日,帕子上的血迹惹我怀疑,但我并没深究,你可知为什么?”
“云鹏根本就不是……”
“我害怕知道真相!”
成沂打断许恒,“可我越是害怕,越躲不开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