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看似诚惶诚恐杵在案前的陈荣,裴铮却是不以为意的淡淡的扫了他一眼。
“陈大人行事素来谨小慎微,若非当年令夫人的父亲受过本皇子外祖父的小恩,只怕仅凭我的身份,还请不动陈大人。”
“姜老将军对岳丈的救命之恩,下官一直铭记于心。”
“本皇子今晚请陈大人过来,是想听一听你对济慈院一案的想法,而不是摆在眼前的事实。”
陈荣微怔,下意识看向无名。
“大人如何想,便如何说。”
哪怕裴铮示意,陈荣仍然回答的十分保守,“下官已发通缉令,全城搜找林闵父女,只要抓住他们两个,此案便可明朗。”
裴铮皱了皱眉,“陈大人,本皇子不想听的你是张口就来,本皇子想听的,你一句不说。”
陈荣不是不想说,他只是在试探眼前这位五皇子的底线跟意图。
见自家主子看过来,无名了然,“五皇子查到前御医院院令诞遥宗的私藏里有一根紫参,当年姜奕老将军若有这根紫参,定然不会枉死。”
陈荣听罢,震惊,“当年的事下官知道一些,好像……诞御医一直都在跟进姜老将军的病情。”
裴铮脸色冷却下来,依旧没有说话。
陈荣自是感受到那份威压,“五皇子的意思是……”
“济慈院的案子可追述到二十年之前,那个时候苍河不过是个孩子,大人猜当时的济慈院谁是主事人?”
陈荣还用猜么,名字都告诉
他了。
“五皇子怀疑是诞遥宗?”
对于陈荣过分谨慎的性格,裴铮沉沉的吁出一口气。
陈荣嗅到了危险,当即表态,“下官也曾想过这个问题,苍院令……苍河是孤儿,在世上只有诞遥宗这么一个师傅,平日里都在御医院,鲜少出宫,若非从诞遥宗手里接过济慈院,下官还真想不出什么别的途经。”
裴铮很满意这个答案,“济慈院是采生折割的魔窟,主事人是诞遥宗跟苍河师徒,按律该怎么判?”
“凌迟。”陈荣垂首道。
裴铮点点头,“陈大人去忙罢。”
陈荣,“五皇子有所不知,下官提审过苍河,他说他是冤枉的,亦说诞遥宗也不知情,这里面……”
“陈大人用过刑么?”裴铮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