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木清无声一笑,靠着枕头躺下来,眼镜摘下来放在床头,“乖。”
唐木清伸出手蹭了蹭面前的这头金色短发,忍不住叹气,“去把头发擦干吧,否则……不仅枕头会脏,明天早上说不定会头疼。”
降谷零眉头紧锁,随意将脑袋在浴巾上蹭了蹭,这才开口,“所以你为什么非要加入组织呢?你有很多钱,也有一份遗嘱,甚至对危险也有反抗的力气,可以成为……一个简单的投资者,而不是真的犯罪分子。”
唐木清侧身躺着,看着降谷零靠着床坐在地毯上面,想了想才开口,“因为投资者没办法开口要一个卧底,我只有将自己拉下水甚至染得更黑,才能向琴酒和BOSS提出一点不是那么合理的请求。”
说到这里,唐木清拍拍降谷零的脑袋,“宝贝儿,哪怕你在组织混了很多年,你现在去向琴酒说自己要留下一个卧底,他一定会把你杀掉的。”
降谷零:……
这倒确实。
“那还真是多谢你多番筹谋了。”降谷零看了唐木清一眼,语气说不出是感激还是讽刺。
他用浴巾揉着头发,闷闷的倒下去躺在床旁边的地毯上面,一双紫灰色的眼眸失神的看着天花板,“我不会头疼的。”
唐木清看着躺在地毯上的可怜男人,忍不住伸出手揉揉对方的脑袋,“真可怜呐,你会因为我让你打地铺去向Hiro告状吗?先说好,是你拒绝和我分享这一张床的。”
降谷零的眼珠子转了转,从天花板转移到唐木清的脸上。
男人脸颊线条流畅,五官精致到带着些许阴柔,却总是被眉宇间的温和打散,只有一点点称得上温柔的气质。
他看了片刻,默默转身,低声呢喃,“天杀的狐狸精。”
就知道肆意发散魅力勾引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