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降谷零的脸色猛地黑了下来，他沉着一双眼睛看着唐木清，眉头紧紧皱起来，“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难道不应该关心一下他的状态？”

造谣造他和Hiro头上啦？！

唐木清歪了歪头，一双眼睛弯起来，“应该，但你的关心偶尔也可以转为感激，感激我留下他的性命，留下你的性命。”

说到这里，唐木清再度俯身，将脸凑到降谷零的面前，放轻声音，“我这么懒的一个人，在他来到我身边之后除了偶尔的度假时间，剩下的日子里每天工作在十二个小时以上，你猜猜我为什么疯狂赚钱？那你又猜一猜，我明明可以成为组织的合作者，为什么又要选择加入组织成为成员呢？”

降谷零皱起眉头，和唐木清对视，“我也想不通养尊处优事事挑剔性格骄矜的大少爷明明可以坐拥家产潇洒快活，为什么要加入犯罪组织？”

“啊。”唐木清笑了一声，继续往表格之中填数字，轻声解释，“我不加入安室先生不也想下毒吗？或许不是见血封喉的毒药，但是至少能让我失去反抗的余地，任由他人摆布，说不定还会有一个贝尔摩德来冒名顶替，构建出我深居简出的假象，直到三十岁遗嘱失效，对吧？”

降谷零：……

好吧，下毒的确实是他没错了。

“我的梦想是星辰大海，但人类的寿命在宇宙面前如沧海一粟，渺小微弱。”唐木清收敛了脸上的笑容，在键盘上敲敲打打，发出清脆的响声，“但在这个过程之中，我首先是一个拥有七情六欲的人类，人总是有一点想要留下什么的劣根性的，为了留下一个可怜的诸伏景光，加入组织似乎也不是那么令人生厌。”

更别说组织里面确实还有别的帅哥美女，这是什么？

这明明是他唐木清的猫薄荷！

“星辰大海？”降谷零冷笑，“一颗星星一个美人？”

谁信？！

“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的所作所为确实对你有利。”唐木清敲完最后一个数字，将电脑关机丢在一旁，靠着床头看着降谷零，“我提供的金钱对警察和公安很不利，但是Zero，你摸着良心想一想，对于你的私人情感，我确实做对了很多事情，不是吗？”

降谷零垂着头盯着手机屏幕，半晌都没有看进去一个字，沉默很久之后，他闭了闭眼，“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