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正在打扫院子，看到叶千帆进来，忙停下手里的工作，招呼了一声：“叶乡长好，我给你开门！”

老头看样子有六十多，消瘦而憔悴，头发花白，一双眼睛早已眯成了一条线，悄悄地诉说着岁月的沧桑，他瘸着一条腿，到自己住的偏房拿来了钥匙，给叶千帆打开了办公室的门。

叶千帆忙客气的给他发了一支烟，老头一看是好烟，有点舍不得抽，想夹在耳朵上，但叶千帆擦亮了打火机，要帮他点上，慌得老头手忙脚乱：“哎呀，哎呀，叶乡长，咋能让你给点烟，我，我！”

他又不能抢叶千帆手里的打火机，只能急得搓手。

叶千帆却很真诚的一笑，说：“王大爷，我早都听说你是老军人，你为国家为人民做出了太多的贡献，值得我尊重，为你点烟，其实是我的荣誉！”

老头的手抖了一下，这些年了，很少有人能这样和他说话，那些来来往往的官员们，没谁正眼看过他，但这个叶乡长说出了这番话，老头心里怎么能不激动。

“谢谢叶乡长，其实我早都听说过你了！你真是个好领导！”

叶千帆深吸一口烟，呵呵一笑，说：“奥，你听说过我，是有人骂我吗？”

“不是，不是，大家都说你是个清官，说乡里的那个坏所长都是你推翻的，还有那个赌场，也是你冒着生命危险带人剿灭了，还说你安排人给打井，现在还为全乡建立一个五倍子厂，让大家都能每年多赚几万元钱。。。。。”

老头喋喋不休的说着，说的叶千帆都有点惊讶起来，原来自己在群众中声誉还这么好啊，他心中又是骄傲，又是愧疚，总感到自己做的还不够，本来还能做得更好。

这会天才蒙蒙亮，四处都很安静，一会老人把水也烧好了，给叶千帆泡了一杯茶，两人继续聊着，叶千帆本来就是一个很谨慎的人，总觉得马细腰的事情不太踏实，想了想，他对老头说。

“王大爷，一般的干部来村里，都住孙支书家吗？”

王大爷摇摇头，说：“很少有人能住他家，不过。。。。。。”

“不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