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今她愿意亲近曾家,只怕从曾家两位表姐从桃花宴回去曾府,曾家此意向又活络了起来。
撇开其他种种不谈,眼前的曾重屺,她不得不说其实是个不错的良人,俊朗峭峻,顶天立地,是个真正的七尺儿郎,倘若从前的孟良辰愿意敞开心扉,与曾家定下婚盟,原主的日子定然不错。
可惜了。
曾重屺目送着孟仁平强行拉扯着季宽走出清名堂,知是孟仁平有意为他与孟表妹制造独处的机会,心下不由感激,特意留下随从在外守着,他更是感受到了孟表妹的这位大堂兄,实也很爱护孟表妹,连他是外家表兄,都得留人盯着,以防不好之事发生。
转过头来意外看到孟十三脸上的惋惜之色,顿时让他讶了讶,有些摸不着头脑:“表妹这表情,倒是与孟夫人一般无二,也不知是在可惜什么?”
“大伯母大抵是在可惜没能有个亲闺女。”孟十三换位处之,很快想到商氏在看到如此出色的曾重屺之后,是在可惜什么。
换作第二个人当面这般言道,曾重屺只当那人纯属胡说八道,拿他取笑调侃,当得面不改色,被孟十三当面这么一说,他即时被说得浑身一热。
他虽自小练武,是个十足的武夫,学识却也不差,肤色更是不黑,一害臊,热气上涌,白皙的脸即时红透。
曾重屺这般纯情至极的反应,令孟十三接着又讶道:“表哥已是弱冠,大舅母都不曾给表哥说过亲么?”
“说过的……”曾重屺声如蚊鸣,随着又郑重地表示,“我都不喜欢!”
孟十三点头,点头,再点头,终是忍不住笑了出来:“那表哥喜欢什么样的女娘?”
曾重屺抬眼看了看孟十三,对上孟十三一双明亮水灵的丹凤眼,弯弯的盛满金色的阳光,心道就喜欢有这么一双眼的,想着脸越发滚烫,赶紧移开目光,面朝堂外,磕磕绊绊道:“表妹莫、莫要取、取笑表哥了……”
孟十三看着听着,笑意更深,且放过曾重屺道:“好,那表哥今儿来,到底是想同夭夭说什么?”
听到孟十三与他亲昵地自称夭夭,曾重屺的双眼一亮,克制了再克制之后,方慢慢转回脸来,一脸正色地问道:“那日陆罗砸你车顶,你可有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