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近的身形中严任缓缓抽出大刀,瘫软的另一人此刻无力向着地上倒去。
严任目光冰冷的看着此人身上的锁子甲。
虹梁国确实不会给自己的将士们穿这种东西,但是权国不一样,没有虹梁国的能力只能伪装自然也舍不得将这种好东西浪费在这种地方。
可这些人是早已经埋伏在这边等待着的,马匹这种显眼的存在自然也就没有。
严任思索之间忽然觉得身后一阵破空声,同时头皮发麻,严任迅速躲闪但……
呲!
严任僵愣在原地看着依旧刺入自己胳膊的箭头。
怎么会?
马背上,白果缓缓收回手将弓弩交给身边的伊间,屠吉张狂的笑声这一刻更是止也止不住,“哈哈哈白监督威武!疆场上面下来的也不过如此嘛!不过是杀了几个人竟然就无力到连箭都躲不开了!”
这话简直是赤裸裸的嘲笑,更何况是屠吉那副要从马上掉下来的狂笑模样,严任就是在疑惑在这一刻也回神看向了不知什么时候回来的白果等人。
白果微微扬眉回视了严任的视线,并且贴心的解释说:“这一箭若是指向你的要害,你现在应该……”
白果示意了严任脚下的人,未出口的话这一刻让屠吉的笑声更是止不住。
严任死死的盯着白果,“你怎么知道?”
躲避的时候通常并不会只向着一个方向躲避,长久训练下来的本能会在察觉危险之时向着不一定精确但一定安全的方向躲避。
这就是为什么习武的那么多人,但常常让战斗陷入僵局的原因。
白果并不作答,伊间早已经换到了另一匹马上,此时上前询问:“严将军是要继续留在这里吗?”
话十分的认真,只是那一双的眼睛中分明也有调侃的意味。
现在严任手臂受伤,要么进乐州的山中采药,要么就跟着他们回乐州,更重要的是……
白果十分抱歉说:“身上的药还要防身,能给严将军的不多,所以才只能伤到严将军,本官……”
白果坐在马上,居高临下开口:“给严将军赔不是了。”
严任这时候再是生气也抵抗不了身体涌上来的疲惫之意,他虽然能强撑着让自己不陷入昏睡中,可身体的反应下降不说就连手中的重刀都难以提起来。
严任自嘲笑了一下,扔下了手中的大刀。
是他小看女子了,小看了参与数场战争、敢走遍十七州的女子了,更是小看将数位官员下令斩首的女子了……
他怎么会就觉得她只是一个有了官位的寻常女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