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呀,十五点,看来要发牌了呢。”做庄的女人揭开倒扣在手边的扑克牌,看清花色后叹道。
她有一头接近金色的浅棕色长发,在脑后束成高高的马尾,身上的衬衫与长裤勾勒出纤细漂亮的线条。她长相清秀,却莫名让人记不住模样,现在那双琥珀色的眼中流露出几分无奈,揉了揉眉心。
“很容易爆掉啊,有点头疼。”
她手边的筹码比对面的男人多出不少,看得出来已经赢过很多局了。这是个很容易爆掉的点数,男人手指紧扣着摊开在面前的几张牌,眼中射出兴奋的光,他的点数是二十点,只要……
女人有些头疼地按着额角,将牌堆最顶的牌发给自己。她慢条斯理地翻开暗牌,轻轻叹了口气。
“六点。哇,我运气真好,通杀。”女人对自己的运气发出感慨,随后摊了摊手,“先生,你输了。”
围观者同时抽了口凉气,随后爆发出一阵欢呼声。筹码被推到对方面前,男人难以置信地从椅子上跳了起来,额头青筋暴起,声音都变了调,指着女人声嘶力竭地控诉她出老千,可他并没有任何证据,女人这局获胜完全凭借运气,于是暴跳如雷的男人被安保按了回去。
“从今天早晨开始,她已经连赢了十几局。”围观的一位女士感叹,“那位先生从昨晚开始就在玩二十一点,似乎从来没有输过,现在倒是快要把所有筹码都输给这位小姐了。”
艾唯听着她的解释,礼貌地微笑着,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
她从观众之间穿过,慢慢向前挪了挪,来到了男人身后。轮到男人做庄,他涨红的脸色还未平复,搭在桌沿的手背绷起了青筋:“下注吧。”
说着,他将自己所有的筹码都推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