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烟深知道她昨晚淋着雨瘸着腿到处找钢笔,凌晨三点过才一身狼狈回到学校,铁定冲进研究所把闻泽揪出来猛揍一顿。
幸好他不知道。
然后烟深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一支破钢笔,丢了就丢了。”他说到这,烟淼怔了怔,面露惊讶。视线从顾青身上移到张佳宜的脸上。
张佳宜悻悻地笑了下,压低声音嘀咕,“你哥逼着我说。”
烟深木起脸,声音都冷了几分,“从小到大没生过病,为个男人又断腿又感冒的,真是服了你了。”
烟淼垂下头,气若游丝:“很贵的。”
能有多贵,大不了几千上万,烟深冷笑一声:“再贵又如何,我要是你,我直接买十支砸他脸上,让他滚。”
此话一出,烟淼倏地抬头,顾青也看过来。
烟深被两人的视线裹挟着,周遭似乎安静了。
顾青先打破这份沉默,“你家原来这么有钱?”
“没。”烟淼咽喉肿着,难受得只能吐出一个字来。
烟深回过来神来,楞了片刻,“多贵?”
顾青:“几十万。”
烟深:“……”
他抿了抿嘴皮,想说什么,好像也说不了什么。
烟家兄妹俩因为出众的长相,从小到大都是众星捧月般的存在,他记得烟淼读幼稚园时,就有好几个男生每天跟在她屁股后面。
烟母去开家长会,有个男生直接问烟母能不能把烟淼嫁给他,烟母回来把这事当笑话在饭桌上讲。
盘子里骨头堆积如小山,烟淼不以为然地道:“他们老是找我讲话,叽叽喳喳的好吵,有的身上还臭臭的,还有鼻涕虫,讨厌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