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苍白,嘴唇烧得紫红, 往日亮晶晶的瞳仁因为难受变得有些红,还带着可人怜的湿漉漉。
“给他了吗?”
气温急转直下,校医院人头攒动,打吊瓶都没位置, 烟淼只能蜷缩在长椅上。
顾青将早餐递到张佳宜手里, “给了。”
烟淼说:“谢谢。”
张佳宜拿出个烧麦喂到烟淼嘴边, 烟淼摇摇头, 说自己不想吃没胃口,张佳宜又拿出杯豆浆,“很暖和, 你捧着。”
烟淼突然咳嗽起来,怎么也不止住,撕扯着声带,像是要把肺都咳出来。
她哑着声音问, “他说什么没有?”
“我给他就走了。”顾青上下审视她,反问:“你想听他说什么?”
烟淼轻抿着嘴角, 张佳宜在一旁给她顺背,顾青毫无怜悯心地啧了声。
这时,烟深从外面风尘仆仆进来,手里同样拎着两袋早餐。
“谢谢。”张佳宜第二次见烟深,依然会被他的长相惊艳到呼吸一滞,晃了晃手里的烧麦,“有了。”
“哥。”烟淼喉咙干涩,说话跟刀子在割似的,介绍道:“我室友,顾青。”
烟深点着下颚,顾青看了他一眼,算是打招呼。四人陷入无话可说的安静。
片刻后,烟深开口了,“把早饭吃了。”
烟淼说不想吃。
烟深皱眉:“满了十八岁就是大人了,要学会照顾好自己,这里是医院不是家里,没爸妈宠着你,不要太娇气。”
烟淼被训得抬不起头,这是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