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槐不自觉地放慢呼吸,能闻到他身上不易察觉的酒香,让人一再恍惚。
他是真的喝了酒,这没错,可思来想去,这点微弱的酒精实在不足以让他失去理智。
她捉摸不透。
宋槐发自内心地想挣扎,提醒他的同时也是在提醒自己,“段朝泠,我们现在这样不对。”
她听见段朝泠无端轻笑一声,笑意有些凉。
他垂眼看着她,节节逼近,呼出的气息洒在她颈侧,“你觉得怎样才对?”
这举措侵略意味再明显不过。
摆明了早有预谋。
他眼里泛着诡异的平静,亦或是一种,被刻意压制住的疯狂。
她觉得这样的段朝泠既熟悉又陌生,甚至比在展厅顶层那晚还要狂悖几分。
“……我不知道。”宋槐捋顺思路,坦然迎上他的目光,“我只知道我们已经结束了。”
停顿两秒,她补充,“所以我才说,我们这样是不对的。”
段朝泠没搭腔,“我之前有没有教过你一个道理。”
“什么。”
“婚姻不是儿戏。”
话音落地,宋槐终于明白了他今日的反常从何而来,“……我和许歧的谈话你都听到了?”
“我还不至于卑劣到偷听墙角。”
无声对峙,空气突然变得稀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