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目光落在那条白奇楠吊坠上迟迟没移开,段朝泠心里有了数,简单跟周伏徵交代几句,叫人亲自下去接待。
宋槐坐在那里,听周伏徵说完那些话,从高脚椅上起来,偏过头,环顾周围,像在找什么人。
这一刻,他突然意识到,自己究竟失去了什么。
没过多久,周伏徵回来了,开玩笑说:“为了帮你哄佳人,我特意演了一出戏,把镇店宝都拱手送出去了。真没想到有朝一日能见你主动欠别人人情。说吧,打算怎么还我?”
段朝泠给自己倒一杯清酒,“你到时估个价,我叫助理把钱打过去。等你什么时候有空去我那儿逛逛,想要什么藏品直接带走。”
周伏徵笑说:“我这条吊坠虽不如你那两颗白奇楠珠子价值连城,但也是市面上罕见的稀品,有市无价——我倒是好奇刚刚那姑娘什么来头,值得你这么耗财耗力。前阵子听老程说你交了个小女朋友,难道就是她?”
段朝泠饮尽杯里的酒,淡淡道:“家里人。老爷子宠着,我自然也不例外。大概只是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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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周伏徵那儿离开,段朝泠没打电话喊司机过来接送,直接叫了代驾。
车子原本是往回去路上开的,临时起意,中途换了地址,开往另一个方向。
到了地方,代驾将车停在小区的单元楼附近,解开安全带,礼貌问候一声,直接离开了。
车厢里重新恢复安静。
那清酒是周伏徵自己酿的,后劲极大,这会劲头刚涌上来,困顿感一阵胜过一阵,胃里翻涌得难受。
段朝泠自顾自眯了会,睁开眼睛,将窗户打开一条缝隙,望向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