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底放手或重新弥补,怎样才是最好的选择,忽然不得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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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前夕,程既非发来消息,说周伏徵刚从瓷都回来,约他们晚上过去聚聚。
想着回去也无所事事,偌大公寓空旷得厉害,段朝泠直接应下邀约,驱车前往目的地。
见面地点约在了周伏徵开的那家玉器店。
二楼拐角处单独辟出一间酒屋,无门设计,仅用一道透纱屏风作隔档,楼下景观一览无余。
程既非还没到,说是路上堵车,叫他们先喝着。
周遭喧嚣,段朝泠觉得乏味得很,没碰酒水,靠坐在软椅上,同周伏徵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
周伏徵是程既非的发小,对文玩古物较感兴趣,早年间开了两家店铺,这些年在瓷都和北城之间来回跑,偶尔回来会请他们过来小坐。
上次两人相见,还是宋槐大四那年,段朝泠到瓷都出差,顺路去探望周伏徵,托他寻能工巧匠打磨串连羊脂玉和白奇楠珠子的细链。
一晃已经过去这么长时间。
简单叙了两句旧,看到一楼多出一道纤细身影。
宋槐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店里。
北城不大不小,该遇到的总会遇到。
活了这么久,段朝泠难得信一次因果和机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