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是。宋槐不说话了。
在原地静静站了会,宋槐问:“它开过花吗?”
“开过两次。”
“是什么样的。”
“圆锥形的一串白花。去年花期有两个多月,整个院子都是落花。”
“我好像能想象得到,感觉画面应该还挺美的。”
段朝泠说:“余叔觉得浪费,晒了一部分干花作药材。”
宋槐眼睛亮了一下,问道:“还在吗?”
“还在。”
“我走的时候想拿点儿,当个纪念。”
段朝泠垂眼看她,“纪念什么。”
宋槐微愣,一时语塞,好一会才作出中规中矩的回答:“它是我的生日礼物,对我来说有重要意义。就像之前过生日,阿姨送我的那盆木槿花,许歧送我的手链……意义都是一样的。”
裹在树枝上的雪被风一吹,成絮状落在她脚边。
宋槐低着头,脚踩上去,能清晰听见雪被碾碎的“嘎吱”声,打破了围绕在两人中间的沉寂氛围。
段朝泠无端轻笑一声,却没说什么。
短暂无言。宋槐觉得有些冷,吸了吸鼻子,将手揣进外套口袋,想提议说回去。
他比她先一步开口:“走吧。一起回去。”
石子路狭窄,容不下两个人同时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