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归要却在听见那个会所的名字后,微微一滞。
陈南枫没注意她的异常,只说他当初要是知道茜茜跟着姚陶过这种日子,打死也不让茜茜走,如今只祈祷茜茜万万别沾染那些思想习性,他的闺女一定要好好的。
说这话的时候,他蹲在树下一根又一根地抽烟,不敢上楼,怕茜茜已经不认得自己。
想想那时候,茜茜两岁,七年过去,孩子早该没印象了。
归要不知该如何劝导,只陪他站了挺久。
陈南枫抽完最后一根烟才终于鼓足勇气走上去。
可没两分钟便下来了。
说是家中此刻没人,陈南枫问了隔壁那个男人才知道,原来这会儿姚陶正上班,带着茜茜一起。
陈南枫看那个男人的样子,猜出恐怕周围人都知道姚陶这事儿。
知道姚陶是个娱乐场所工作者,知道她不放心这儿的安全环境,不管上哪儿都带着茜茜。
陈南枫甚至能从隔壁这个男人的打量中轻易察觉,他也同姚陶睡过,是以姚陶不放心茜茜一个人待在家里,走哪儿都得带着才放心。
带着茜茜一起。
陈南枫觉得这个女人真疯了,都他妈已经病入膏肓,却还在自暴自弃地拼命上班,非得为茜茜挣那点儿学费。
归要却越想越觉得心凉,转头,和陈南枫对视一眼,两个人不约而同地想到一处去。